房內的氣氛,一時之間降到了冰點,而隋君洛直勾勾的看著妁桐,看著她由開始憤怒,到漸漸的迷茫,到後面的掙扎,但笑不語。
妁桐是個人才,若是能為她所用,那也不失是個極好的結果。
嘴角的弧度微微加大了幾分,隋君洛繼續道:「自古以來,王座從來都是能者居之,而這政權更替的次數便是數不勝數,當腐朽到極致,定會有揭竿起義的人。而本巫師,只不過是充當一個去舊迎新的角色罷了。」
妁桐動了動唇,但最終還是沒說些什麼,而隋君洛的眸光,在妁桐轉開眼,不去看她的時候,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還是讓她失望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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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的房門忽然被踹開,十數人手持各式武器的人涌了進來,而為首那人,正是當初隋君洛被閔鷹請去商討事情,在大廳內見過的熊武。
熊武摸了摸自己的小羊鬍子,笑得奸詐,「隋君洛,疆主果真料事如神,早就料到你會與蔚山狼狽為奸,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隋君洛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熊武分毫,看著妁桐,冷笑道:「這就是妁桐城主給本巫師的答覆?」
妁桐依舊是沉默不語,而熊武似不再說些什麼,又或者是怕說多了,只是增加徒增變故的可能,所以當下就一揮手,>
那十數大漢皆是武功一等一的高手,有些甚至腰間處掛著鼓鼓的、形狀不斷變動的袋子,而那袋子中,儼然裝的就是毒物。
利刃出鞘,寒芒驟現,十數人分為兩批,一批在外打輔助,手中的武器多數為長鞭短箭。
隋君洛鳳眸淬上了寒冰,身上氣息驟變,冷似玄冰,銳如神兵,似一把從寒潭中取出的刃。
看著向自己砍來的長刀,隋君洛身形猛動,那身黑袍,揚起凜冽的弧度,整個人似裹上勁風。
熊武心下大驚,從內息上看,這小子的內力,至少有一個甲子。
果然,傳聞不假……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隋君洛避開那把奪命的長刀之後,並沒有進攻,而是迅速閃身到風雲染身旁,手一伸,就拉著風雲染往窗邊的方向跑去。
在隋君洛拉上自己的手,不攻反退之時,風雲染黑眸內掠過淡淡的錯愕。
短箭飛竄,勢若流星,箭尖處隱隱泛起詭異的幽藍,納藏著催命之毒。
隋君洛鳳眸一凜,對著腳邊的小圓椅一踹。
小圓椅飛起,碰上那數支直指她心臟處的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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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椅碎裂,毒箭穿椅而過,不過這中間的那點時間差,便是足夠隋君洛帶著風雲染離開方才那地方。
見隋君洛與風雲染離窗邊漸跑漸進,熊武心下大急,「快!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帶著破風之勢,一條鐵鞭如黑蛇般狠辣竄來,隋君洛鳳眸一眯,瞳眸處溢出幾絲攝人的妖紅。
抽出腰間的摺扇,隋君洛將摺扇對著那鐵鞭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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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看似脆弱的摺扇,十分精緻的撞上那鐵鞭,竟是將鐵鞭從中間硬是撕開,最後插入了那個大漢的心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