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爺,你看一哈這四把椅子能用不?」做完了四把太師椅,宋應奎趕緊拿到柳家的堂屋,讓客戶驗收。過了驗收,就可以拿著工具回家了。
柳三爺接過一把椅子,仔細的看了一遍,並坐到上邊體驗了一會後,才開口說道:「好著哪!娃娃的本事到家著哪。」
「哪這活就算是結了,等會我們收拾完東西,就回家了。」既然驗收過了,宋應奎趕緊提出辭呈,還有很多重要事做,可不敢瞎耽誤時間。
「不急、娃娃你會修風匣不?廚房裡的風匣壞了,你要會修給修上一哈,風匣修好了,要是能再做個新的也成。說好了,做風匣不是讓你白做的,給你算三十個錢的工錢。我柳三可沒有白用匠人的毛病。」坐在新太師椅上的柳三爺,一邊體驗著椅子的舒適度,一邊又給了宋應奎一個活。
「只要有舊的,我就能修能做。我到廚房裡看一哈去。」既然能給錢,宋應奎也就不著急走了。做豆腐的事還只是個想法,要想將這門生意做起來賺到錢,需要時間。現在既然有賺到錢的機會,哪就先將這三十文賺到手。穿越以來,還沒掙過一文現錢哪。
「奎娃、你連風匣都會做了?」幫著宋應奎將柳家的壞風匣從廚房裡拿出來,著手修風匣的時候,三叔宋學良不由問起自家侄子來。
「這有啥難的?拆了舊的將尺寸量好,照著做就成了。三爹、我給你說,只要我能拆的東西,我就能做出來。」
「你能!跟著你幹了這幾天活,我連鋸子都還不太會拉哪。」面對自家的天才侄子,身為同齡人的宋學良不由羨慕起來。
「慢慢干就成了,學著學著就會做了。畢竟沒幾個人像我一樣,一看活就會。我給你說,丁得貴的兒子丁煥義跟著他爹學了快兩年了,還是個棒槌!你、我看著比丁煥義要靈的多。」害怕三叔因為自己太天才心裡有挫敗感和自我懷疑,宋應奎忙開口說起了寬心話。跟著天才幹活,心裡壓力挺大的!
有現成的板材,風匣做起來挺快,用了一天多時間,舊的和新的都就做好了。
拿到柳家的廚房一試,柳家的幾個女人夸的停不下來。
幾個女人夸著夸著,便說起了一個和木匠活有關的事。柳家的二房柳二爺家明年要嫁女兒,嫁女兒的話要打嫁妝柜子,這也是木匠活啊。柳三爺的媳婦問宋應奎,嫁妝柜子會不會打?
「有沒有樣子?有樣子我就能做出來。」
「樣子有,我們的嫁妝櫃都放著哪,你照著打就成。你等著,我到二房去一哈,給你把這個活說成。」老太太見宋應奎說能做,忙當起了義務推銷員,跑到柳家二房給宋應奎去拉活了。
不一會功夫,老太太就一路小跑的回到了院子,告訴宋應奎,這事成了。柳家的二房頭要請宋應奎給他家做嫁妝櫃。兩個柜子、木材他們明日拉到三房的前院裡,工錢是二百二十文,伙食哪三房的廚房做,兩家完了商量著補面和油就成。
剛開始獨立做木匠活,就能結到單子,宋應奎只能應下來。給的工錢不算低,正好能趁著有活熟練一下手藝。
現在雖然可以說是個木匠,畢竟沒幹過什麼活。能有上手的活干,挺好的、接觸的活類一多,就能成為正經的木匠了。不過、現在來說只能算小木匠,蓋房子這類的土木活,宋應奎還沒那個本事拿住。
先從打家具得小木匠干起吧,將打家具得活做熟了,憑著手藝混飯吃就沒問題,再說宋應奎也沒做大木匠的想法。咱一堂堂的機械工程師,非要上杆子搶土木工程師的飯碗幹什麼?木匠做熟了,找機會見識見識鐵匠的活,以後往機械行靠,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自己的特長。
打嫁妝櫃的工藝不複雜,與做棺材相比,入門級都不算。拿著皮尺量了樣品尺寸,研究了一番卯結構造,便開始干起了活。
這一干,活就沒停下來,柳家的幾個親房見三房頭請的宋家的小木匠真能拿住活,做的東西沒一點問題,動心的人不少。這家讓做個椅子,哪家讓做個風匣,還有一家直接讓做架牛車,亂七八糟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