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士郎被吉爾翻來覆去的『吃了又吃』,被迫「操勞」了一晚上。身後那處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他昨天晚上他到底經受過了怎樣慘烈的疼愛,嗓子就像是冒火了一樣,士郎已經有點說不出話來。最後被做到暈過去這種事情,絕對是自己的黑歷史,讓他非常不願意回想起來。
他想從被窩裡爬起來想去倒一杯水,卻因為腰太酸,腿還有些合不攏,差點又摔倒在床鋪上。揉著自己快要斷掉的腰,士郎憤憤地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睡覺的吉爾,忍不住罵了一句:「該死的……色狼!」
整個腰都軟了,使不上力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脖子上和胸口布滿了『草莓』不用想後輩肯定也是這樣。扶著酸軟的腰身勉強爬起來,看著旁邊還在沉睡的吉爾,無奈地搖頭,起身穿好衣服。
身上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雖然滿是一幅被疼愛的痕跡,但是身上意外的清爽,沒有汗水和那不可描述的黏膩。
看了看窗戶外的天色,現在太陽都已經升到半天了,如果再起來晚一些,恐怕都要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士郎決定先去做飯,順便看看櫻怎麼樣了,昨天晚上她被吉爾給敲昏,就那麼倒在地上,可不要被凍感冒了。
扶著牆走向起居室,剛剛拉開起居室的門,他就看到間桐櫻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起居室的矮桌前,低垂著頭默然不語。紅A似乎已經起身了,廚房裡是他忙碌的身影。
聽到起居室門被拉開,間桐櫻抬起頭來,看到士郎的一瞬間,她的臉色就變得慘白起來,臉上滿是哀傷絕望的神色:「前輩……」
「櫻……」士郎尷尬的看著間桐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昨天晚上讓她就那麼躺在地上一晚上,自己還被吉爾拉過去翻來覆去做了一夜。
「真的……不能再……」間桐櫻慘白著臉色看著士郎,但是回應她的,卻是士郎的沉默。
「我知道了,前輩!」一瞬間,間桐櫻明白了,默默地低垂下臉龐,掩藏了臉上的哀傷和絕望,但是淚水一瞬間溢滿了眼眶,緩緩從臉頰上滑落。她默默站起身,搖搖晃晃離開了起居室。
「櫻,你去哪裡?」士郎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放心。
「沒什麼……我要回家去了!」間桐櫻背對著士郎,站在起居室的門口,聲音中有一絲顫抖,「爺爺還在家裡等我!」
「……」
「再見,前輩!」間桐櫻故作堅強地背對著士郎道別。拉開了起居室的門,在踏步離開的一瞬間,她多麼希望前輩能挽留她。但是她失望了,士郎只是看著她離去,並沒有開口挽留她,留給她的,只是一句平淡的道別:「——再見!」
從衛宮宅失魂落魄地離開,走在路上,間桐櫻看著天上明媚的陽光,但是她的心中卻一片陰霾,甚至下起了瓢潑大雨。她感覺臉老天都和自己過不去,刺眼的陽光就好像是在嘲諷她那卑微的感情。
櫻在心裡自嘲著,能和那天上的太陽那耀眼的光輝相比美的男子,自己在其面前只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小石頭,而且還是落在了滿是污泥的臭水溝里的石頭。滿是髒污的身子,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呢?
前輩,為什麼連如此卑微的請求也不肯施捨,為什麼?
失神地向前走去,哪怕是明媚的陽光,也照不亮心底的晦暗。兩行清淚划過臉頰,漸漸地,仿佛染上了心底的灰黑,原本清亮的淚水,從灰色變成紅色,最後變成了紅的發黑的與顏色。黑紅的淚水,就像是間桐櫻的血淚,沾染著不祥的色澤。
灰暗絕望的情緒,從心底滋生出來,灰黑的情緒吸引了同為負面的魔物:「哎呀哎呀,被搶走了愛人了呢!」
「我該怎麼辦?」間桐櫻好似充耳不聞一樣,繼續向著間桐宅走去。
「嘻嘻,他不要你了,你可以把他搶回來啊!」
「不,就算我能把前輩搶回來,也得不到他的心!」間桐櫻仍舊失魂落魄地向前走著。
「嘖嘖嘖,傻姑娘,你得不到他的心,你可以囚禁他的靈魂啊?」那隱藏在暗中的魔物,諄諄善誘地對她說道,「只要你把他的靈魂奪過來,把他的一切記憶洗掉,然後和你生活在一起,日久天長了,不就能讓他愛上你了嗎?」
「這樣真的可以嗎?」間桐櫻猛地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