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娘娘血崩了。」
「娘娘,娘娘昏過去了。」
「...」
隨著宮女慌張的出入,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皇后身邊的梁女官著急的從裡面跑出來,滿臉悲痛的對英王行禮說:「殿下,皇后大不好,似有迴光返照之象,宣你進去,有遺詔。」
英王站不穩的跌了一下,被身後的羽林衛扶住,神色悲痛的喊了一聲:「皇嫂。」
皇后躺在血床上,前面有紗幔的遮擋,讓英王看不真切。但是見屋內濃厚的血腥味,已經確定她是真的不行了。
這時,接生嬤嬤抱著一個布包走了過來,神色小心的說:「是個女嬰,但出生之時便已經沒氣了。」
皇后隱痛的哭著細弱的傳了過來。
「行衍,妍姐姐快不行了,有些話要對你說,你過來。你們都退下吧。」皇后把人都屏退了出去,只留了英王在內。
英王小心的上前,看著虛弱著躺在床上的人,謹慎的想要去握她的手,實則問了探脈。
皇后卻反手抓住英王的手,不給他機會。
「臨死之前,我突然明白了許多事。本宮的流產,還有這許多的事,是不是都是你乾的。」
英王甩開皇后的手,陰霾的看著皇后。
「皇嫂,有些事何必明知故問。」
皇后沒想到,他們的猜想是真的,幕後之人,真的就是這個不顯眼的英王。
「為什麼?我們自認待你不薄...」
皇后不願意相信,這個小時候為了救她傷了腿的少年,隱藏的這麼深。
「不薄?我不稀罕你們的施捨。論出身,我母妃身份尊貴。論才幹,我強兩位皇兄十倍。可因為我八歲那年因為好奇落水的你,一世殘廢,永遠與皇位無緣。你欠我一條命。可是為什麼推舉丹陽王,沒有想到我。你們活該,這些不過是報應!」英王有些歇斯底里的對著皇后怒吼,滿腔的怨氣,還有看到他們這副模樣的得意。
「所以,先帝之死,也有你的手筆?」皇后猛地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他能算計他們,未必沒有對先帝下手。
「當然。」
英王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在隱瞞,他現在更多的是在炫耀,在彰顯自己。他要證明自己比他們都要厲害,就算一個當了皇帝,另一個即將成為皇帝又如何,還不是都被自己鬥敗了。
「早在楊盈出發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心中的仇恨。我不斷的給錢昭暗示不能讓皇兄重回梧都,這個昏君不能再危害百姓和大梧了。沒想到竟然沒有辦成,讓他多活了一個月。」
藏在暗處的渺渺,聽到錢昭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要出來,被任如意按住了肩膀。
渺渺深吸一口氣,繼續聽著英王的話。
「不過,在援軍里安插幾個人,讓他病重,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他們都死了,就只能擁立我這一個。孤當了這麼多年的賢王,沒有人會懷疑我的。我即將成為新帝,哈哈哈哈....」英王扔掉手裡的拐杖,伸出雙臂,好像在迎接自己想像中的美好。
「是嗎!」
渺渺森冷的聲音傳來。一眾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英王的自白,諸位可聽清楚了。」寧遠舟看著一同出現的眾大臣,還有章崧,丹陽王以及安定侯。
英王見到眾人,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陰謀被發現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從床上坐起,扶著肚子走出來的皇后。
假的,都是假的。根本沒有什麼難產,什麼死嬰。都是在算計他。
他掏出藏在手臂里的匕首,衝上去就想要劫持皇后,被任如意一腳踢飛,砸在地上滾了幾圈。
「孤沒想到,身邊竟然盤著一條毒蛇。」丹陽王被人扶著,冷漠的看著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