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五萬兩折為銀票,待吾國國主踏入國境之內,即可雙手奉上。」
安帝臉色極差,目光緊盯著渺渺。渺渺對上面的視線不為所動,依舊低頭站著。
「好,你們還和我玩這一套。」安帝冰冷的聲音落下。
「長慶侯,取那五萬兩黃金。」
「遵旨」李同光領命走了出去。
楊盈見安帝在沒有說其他的什麼,心中以為他同意了這個方法。開口問:「那陛下,小王何時領皇兄出來?」
安帝露出一抹嘲諷,直接說:「朕目前還有別的事務,過一陣再說吧。」
渺渺心想果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人。
「可是因為北磐人入侵之事?」渺渺說出安帝憂心之事。
安帝拿起奏章的手一停,瞥了一眼渺渺。「朕之國事,豈容他人插嘴!」
一旁站立的內監也頗有眼色的從高台走下來。對著他們三人說:「殿下,請。」
催趕之意明顯。
「陛下,不管是不是因為北磐之事,既已收了贖金,必不可在羈留我國聖上,作出出爾反爾之事!」一旁的杜大人急了,連忙質問。
「叉出去!」安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架著杜大人胳膊拖了下去。
「陛下,還是放吾帝和使團歸國才是正途。」渺渺直視安帝,面對他的威嚴,絲毫不懼的模樣。這個時刻,他們不能顯示出任何的弱勢。只有強硬起來,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必陛下也知道,您在天門關大勝我國,但是為何卻不乘勝追擊?因為您知道。那不過是險勝罷了。而且我們國力仍存,若你們繼續強攻,不過一種結果。」
「兩敗俱傷!」
「而且,接連的戰事恐怕早就耗空了貴國的金庫了吧,不然也不會讓我國攜金贖回吾主。」
「陛下恐怕是想用這份黃金充作軍餉以做下一次戰事之用吧,若我猜的不錯,下一個目標是褚國吧。」
安帝看著下方的渺渺,眯起了眼睛,他知道這人的身份,是蘇德那老貨的兒子。聽聞此子體弱多病,甚少出行。所以關於他的消息極少。
「你是蘇德之子?」
「正是。」
「哼,倒是能言善辯,可惜...蘇德一介武夫,後繼無人。空有一個體弱之子,只能在深閨內院裡。哈哈哈...」安帝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對著渺渺說出錐心之語。
渺渺低頭不為所動,面上平靜無波。好似並沒有聽到他所言。
「勞陛下掛念家父,家中人丁單薄,家父對我自是嬌慣了些。不及陛下家丁豐盛,個個人中龍鳳,幾位皇子也更是頗具才情,堪為大用。」
哼,就你那幾位兒子。個個心懷鬼胎,都盯緊了你屁股下的椅子。暗中小動作不斷,你恐怕也會夜不能寐,無法安心入睡吧。
年齡大了,越發貪戀權勢。至今還不肯立儲。想必他也知道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能讓他放心吧。
安帝聽到渺渺的話。變了一下臉色。有些惱怒。
楊盈立刻側了側身,遮擋了一下渺渺的身體,替他擋住安帝冷冽的視線。她感到那個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身體瞬間緊繃。她暗自調整了一下呼吸,強迫自己開口。
「陛下,黃金雖重,卻重不過陛下的帝王之信。如今小王入安之事天下皆知,若不能及時迎帝歸梧。他日再戰,又有哪一位守將肯信陛下獻城不殺的承諾?」
楊盈順著渺渺的話,繼續說下去。
她抬頭直視安帝,然後上前半步,恭敬的行禮。
「是以,小王請陛下三思!」
渺渺也跟著一起行禮。
安帝看著殿中低垂著頭的兩人,心中的怒氣稍緩。半晌開口問:「你們怎麼保證,放你們歸梧,那五萬兩銀票如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