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軒樂顛顛送上手帕,道,「慎兒,擦汗。」
聶慎兒接過隨便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把手帕收起來準備洗了再還給張鶴軒。
隔壁敲門的聲響兒停了,聶慎兒打開門出去,只見屏花在和牛嬸兒、陳嬸兒說話,當她出去的時候,三人都看向她。
屏花招呼道,「慎兒,牛嬸兒和陳嬸兒找你。」
「找我什麼事?」聶慎兒走過去問。
「想問一問病怎麼治。」牛嬸兒開口,瞧見聶慎兒身後跟了張鶴軒,剩下的話她咽了回去,決定等進門再說。
張鶴軒茫然了一瞬,不知道兩位嬸子為何突然收聲了,收到聶慎兒的眼神暗示後,方才恍然大悟,憨憨撓頭一笑,「慎兒你先忙,我等你忙完了再找你。」
在場唯一的男子離開,牛嬸兒又放開了不少,接著說道,「我聽說你能治女子那方面的病,翠柳說難受呢,想讓你幫忙治一治。」
翠柳便是陳嬸兒的名字了,她全名田翠柳。
「能治嗎?」陳嬸兒不好意思的看著聶慎兒。
聶慎兒含笑道,「先進來吧!我要仔細問了你的症狀,才能對症下藥!」
陳嬸兒聞言大喜,忙進了屋子。
堂屋內,聶慎兒先給兩位嬸子倒了水招待,隨後才開始問。
「哪裡不舒服?」聶慎兒捧著茶杯小口喝著,緩解了習武后的乾渴,方才放下杯子。
她臉色很平靜,帶著一股能安撫人心的力量,她的眼神更是和普通孩子不一樣,瞧著十分通透沉穩,身姿筆挺,能讓人面對她時,放鬆下來。
陳嬸兒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尋醫問病的狀態,面對慎兒仔細的盤問,她也事無巨細的把自己的毛病描述出來。
聶慎兒聽完描述,示意陳嬸兒將手伸出來,瞧著陳嬸兒迷茫的模樣,聶慎兒抿唇一笑,安撫道:
「你的症狀是小問題,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的身子具體狀態,隨後再給你開藥。」
陳嬸兒恍然,忙把胳膊伸出去,慎兒溫熱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她和牛嬸兒對視一眼。
牛嬸兒想說話驚嘆幾句慎兒還會把脈,但又怕自己出聲影響到慎兒,閉上嘴不敢說話,憋的很。
聶慎兒仔細把脈小半刻鐘,臉上神情十分從容。
但陳嬸兒還是因為把脈時間太久,緊張起來。
一旁觀看的牛嬸兒也是眉頭緊皺。
「內里失調,陳嬸兒,你是不是常常不開心?」聶慎兒說道,「心情也會影響身子的好壞,你要保持心情愉悅,更有助於身體恢復。」
怕她聽不懂,聶慎兒儘量往簡單了說,
「我家那口子,有他在,我真是一天氣八回!」
慎兒這話一出,陳嬸兒就一肚子牢騷要說,她憤憤說完,察覺到慎兒詫異的眼神,她尷尬一笑,自家事自家愁,和一個小姑娘說算什麼回事,她不由得閉上嘴。
聶慎兒:「還是要儘量少生氣,咳咳,若是陳叔太氣人,你多和他溝通試試?你的病一半就是生悶氣氣出來的,還有一半就是生孩子的時候沒有修養好,導致感染了。」
她也不管這個時代有沒有感染的概念,反正病人聽不懂,她隨便忽悠便是,意思達到了就好,聶慎兒繼續說道:
「現在我給你開一些外用和內服的藥,你識字嗎?」
陳嬸兒一聽是生悶氣氣出來的,頓時更氣自家那口子了,決定今日開始若是那口子再惹她生氣,她就不生悶氣了,直接開罵,發泄出來。
萬事還是自個兒身子要緊,她如今正是準備抱孫輩享福的年紀,可不能被氣出個好歹。
面對慎兒突如其來的問話,陳嬸兒一愣,不禁反問:
「開藥還得識字嗎?」
一邊牛嬸兒也是不自在起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