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女子見單天邪在猶豫,平靜的語氣,但是話中之意簡直石破天驚。
驚得單天邪一群人目瞪口呆,倒是一旁的其餘客人毫無反應,看樣子這女子應該不是一天兩天口出驚人之語了。
「客官您可小心點,這女子一月之前突然在各個酒樓要面陪睡,這一看就是腦子不正常,小心得了髒病。」
一旁的小二出聲提醒道。
「一碗麵罷了,人生總有坎坷時,何必如此,來一碗麵就是。」
單天邪聽到這話,察覺女人確實不會武功之後,也是痛快的讓店家上面,畢竟尋常女子能被逼到這種地步,必然有不為人知的心酸事,他雖然自認為不是什麼大好人,不過一碗麵而已他還請得起。
面一上來的瞬間,女子眼前一亮,狼吞虎咽之下一碗麵片刻就消失無蹤,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之下,端起麵湯喝了起來,頭髮衣服都被打濕也渾然不覺。
就在女子吃飽喝足用衣袖擦了擦臉的時候,細雨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驚疑不定,不敢置信的開口道,」黃花?你是吳老丈的兒媳婦黃花!」
李鬼手一頭霧水,正想詢問黃花是誰的時候,單天邪卻心中猛地一驚,身形一閃拽過女子,仔細辨認後,終於確認了這語出驚人的女子,正是當初他送上賀詞的新娘!
女子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是呆愣住了,片刻後呆滯的眼神中漸漸恢復了一絲清明,認出來了是單天邪二人之後,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公子!死了,都死了!爹爹死了!夫君也被抓走了,這世道真是逼得人活不下去啊。」
黃花的情緒十分激動,細雨連忙走過去,渡過去一絲內力,同時安撫道「別著急,慢慢說,吳老丈死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內力的滋養下,黃花的精神明顯好轉了些,開始講述著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酒席散場之後,村里鄰居們都離開了,門外突然來了兩個人。」
「一位年輕公子,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一看便是習武之人。
那公子自稱是嵩山派的弟子,因為跟師叔追繳歹人錯過了客棧,便想在我們家借住一宿。」
「我爹爹心地善良,思索之下就留了他們住宿,誰知道,他們不是人,是畜生!」
說到這裡,黃花咬牙切齒,一臉怨恨之色,「半夜本該洞房之時,兩人突然沖了進來,嘴裡還不乾不淨,夫君忍受不了衝上去跟他們二人廝打,結果被那中年人打斷了四肢,扔在床榻之前。
還威脅我不能反抗,不然要我全家死絕,然後....」
黃花說到這明顯遲疑了片刻,方才繼續道:「然後兩個畜生竟然在夫君面前將我姦污!」
「真是個畜生!」
細雨一拍桌子,渾身殺氣四溢,恨不得拔劍出鞘,馬上手刃了那兩隻畜生。
「別打斷人家,黃花你繼續講。」
單天邪的語氣很輕,仿佛跟自己無關一般。
細雨心中一陣暗罵,冷血動物,呸。
「當時本想著忍一時,保全了夫君跟爹爹,自己在自盡以全貞潔。」
「未曾想到,聽到動靜來的爹爹,見此情景,直接抄著扁擔就要跟他們拼命,可是兩個人都是習武之人,那個年輕人一招就奪過了扁擔,同時一掌把爹爹當場打死了!」
李鬼手聽到這裡,鬍子都氣的直發顫,他能明白當時老人的做法,無疑是以卵擊石,但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辱,哪位父親能無動於衷呢,不過突然想到這姑娘怎麼活下來的,莫不是有人相救?
於是開口問道:「那兩個畜生為何沒殺你?以絕後患,是否有人相救?。」
「呵呵,哪兒有那麼多俠義之士,只是他們離開的時候說了,讓我準備好身子以後他們會常來,同時抓走了夫君做為要挾,因此才留我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