謳陽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的王宮侍衛,神色愈發嚴肅,他立刻叫來一人,命他速去稟報越王,同時調動更多侍衛過來。
王宮侍衛一共三千人,皆是披甲劍士,武藝高強,不信拿不下一個城外野民!
更何況,阿青與其母親體內都已被下了毒藥,縱然再強,只要毒藥發作,必死無疑!
噗噗噗!
劍鋒刺入咽喉的聲音交織成動聽的交響樂,在王宮之內響起。
三百名王宮侍衛披甲衝鋒,本以為手到擒來,但迎擊他們的是無可匹敵的凌厲劍鋒。
這是誰也不曾料到的結果。
隨著時間流逝,讓謳陽更加意外的是為何阿青和其母親沒有毒發的跡象?
在阿青與其母親居住在王宮內的這段時間,每一次飲食都被下了慢性毒藥,經過計算,積累到今日,正該毒發,偏偏她們母女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
每一日侍女都是看著她們吃下飯菜的,絕無錯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哼!」
「你們偷學劍術!」
「不知廉恥!」
阿青輕喝,澄澈空靈,自有一股凜然之氣。
原來這些王宮侍衛用的都是李驚蟬專門為五千越軍劍士創造的縱橫劍法。
李驚蟬明明沒有傳授給王宮侍衛,偏偏王宮侍衛都會了,這當中的問題誰都能想到。
謳陽呵斥:「李驚蟬既然是劍術教頭,王宮侍衛學他劍法再正常不過,阿青,你還有時間好好考慮,只要答應嫁給大王,立刻便是越國之母,我可以向你請罪!」
「休想!」
一聲清喝,響徹長空。
阿青縱身一躍,身形急竄而去,鋒利的寶劍直指謳陽。
謳陽往後一退,立刻被侍衛擋在身前,攔住阿青凌厲劍鋒。
謳陽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想要殺他,沒那麼容易。
驀的,他看到阿青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頓時一驚,一道寒意從他尾椎骨迅速升起,爬到後頸,汗毛倏的豎起。
一聲宛如野獸的怪嘯聲震耳欲聾,謳陽轉身回看,便見一隻白猿,兔起鶻落,手中持一柄寶劍,橫劍一斬,他的腦袋便被斬落在地。
「白公公,你來啦!」
「嗚嗚嗚!!」
白公公大叫著,揮劍猛攻,比起阿青,白公公殺性更足,寶劍所過,殘肢斷臂,人頭亂飛。
阿青背起母親。
「娘,我們跟白公公一起殺出去!」
王宮侍衛越來越多,阿青與白猿縱躍上屋脊,飛速疾行。
忽的,天空飛落一張大網,要將阿青一行人籠罩,阿青嬌喝一聲,寶劍一划,大網立刻四分五裂。
咻咻咻——
無數箭矢從四面八方向她們射來。
白公公長劍一圈,好似有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所有箭矢全部環繞在劍鋒兩側,跟著對地面一甩,箭矢立刻散落一地。
阿青與白公公配合默契,很快便衝出王宮,直奔會稽城外。
在她們衝出王宮之後,越王勾踐方才在侍衛的保護下走出宮殿,他驚魂未定,眼中滿是驚懼,阿青的劍術竟然也這般厲害?
「大王,有一千侍衛身死。」
怎麼可能?
越王勾踐不可思議的看向說話的侍衛,眼神中濃濃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
在校場上,李驚蟬一敗五十,縱然他隱藏實力,以一敵百也已經是對李驚蟬最大的估計。
如今單單是阿青,和一頭畜生,竟然就殺掉王宮一千侍衛,那麼姑蘇城那邊,疇無餘能殺掉李驚蟬嗎?
越王勾踐突然有一種事情完全超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