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瘟疫之地.這個早已滿目瘡痍的死地.坐落著洛丹倫王國的農業中心-安多哈而.曾經富饒的足以和斯坦索姆相媲美.在第二次戰爭之後.只留下遍地的無腦亡靈.狂熱的血色十字軍.以及記載著白銀之手騎士團之終末的殘垣斷壁.
然而在這死地之中.卻有一間旅店二樓常年亮著一盞燈光.很難想像為什麼那些亡靈竟然忽視了這種算得上挑釁的行為.似乎這份生者之息和這裡的亡靈有過什麼協議一般..
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而那些狂熱的有幸來到這裡的血色十字軍.即使在最絕望的時刻也沒有想過向這裡的生者求援.仿佛.根本看不見黑暗中的這一盞光明.
"時間到了"在黑夜之中唯一的燈光下.一位面帶稚氣的女侏儒說出的話如同千百年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一瞬間.如果你擁有著足以和古神甚至泰坦媲美的感知力.你會發現.原本一切連同時間都被禁錮的房間突然活了過來.當靜止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塵重新飄落到地面的時候.
一道耀眼的光輝從房間中間出現又消失.一個身材並不高大女性聖騎士出現在了房間之中.渾身破損的戰甲甚至上面還流淌著惡魔的漆黑血液.一個巨大的甚至比她本人還要高的金屬十字架倒背在自己的身後.
不過更讓人注意的是.不管是略顯矮小的身材和那一身不知道經歷多少血戰的戰甲都遮掩不了她那讓人不得不底下頭.用著仰視的目光去看待她的氣勢.
唯一讓人遺憾的是.完全蒼白的瞳孔和沒有的焦距.很難讓人接受這樣強大的存在竟然沒有視覺.
"歡迎回來.英雄"
將房間從完全的靜止重新開啟的時間之龍.克羅米.化為人形的女侏儒.用著鬆了一口氣的語氣對著出現在房間中的聖職者說道.
比起在時間的流沙下會被遺忘成傳說的歷史.會被刻畫成神話的傳說.即使比永遠更久遠.司職時間的青銅龍對於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任何事都會記得一清二楚.
"我回來了."聖職者用著完全無神的雙瞳環視了一下為了召喚自己而被禁錮了的房間.似乎看到了什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著道"終究是遲了.."
"可是你自己知道.你拯救了更多的東西..如果不是你."克羅米剛要說出什麼.立刻被聖職者用著嘲笑的語氣打斷.
"如果不是我.薩格拉斯就會提前的來到這個世界.如果不是我.暗夜精靈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惡魔獵手.如果不是我.那些動物根本就不會聯合起來.如果不是我.蠢蠢欲動的巨魔也許還會讓這個世界的歷史完全改變."說道這裡的聖職者語氣突然變得低沉."如果不是我.布洛克斯希加也不會死.."
"那是代價.換取力量的代價.即使如此.你終究是英雄.所以我等候萬年.只為了迎接你的歸來"克羅米的語氣並沒有恭敬.但是話語之間卻現出龍族對凡人鮮有的敬意.雖然從某些角度來說.站在她面前的聖職者已經並非凡人..
"是啊.換來力量的代價...但是這份代價對我來說.太重了"
只有聖職者自己明白.如果死在惡魔之門的是她該多好.老獸人至少還有人銘記他的榮耀.而自己.卻連故鄉都徹底的失去.
有多少人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還記得在斯坦索姆和自己的公主分道揚鑣的時候..
"莎菲爾.為什麼你當時沒有挽留我.."
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命運嗎..為什麼.連你也屈服於時間.明明我們擁有機會.為什麼..
當聖職者走出旅店來到安多哈爾廢墟的同時.長明於這個亡靈環繞之地唯一的燈火從此熄滅.似乎並沒有存在過一樣.
光明的熄滅.如同信號一邊.原本無視著這裡的亡靈們紛紛向著敢於在這個死地出現的生者靠近.無腦的骷髏.猙獰的骸骨.巨大的憎惡.甚至還有巫妖召喚的幽魂.大量的將雙目失眠的聖職者包圍了起來.
"比起惡魔的臭味.你們真的乾淨很多."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聖職者慢慢的走著.每一步都越發的靠近亡靈.每一步天災的包圍都越來越小.當恐怖骸骨的利斧可以砍到聖職者的時候.於一起出手的亡靈幾乎同時動手.背後巨大的比起自己還要高大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