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群大雁徘徊在明淨的天際,隨後緩緩飛離視線盡頭……
天氣驟然轉涼,夏末遺留的熱度終於被徹底驅散。葉瀾拉好背包,踏上迎面而來的公交車。自從那天在醫院裡陳徽之離開之後,葉瀾果然沒有再見到他。
或許這樣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沒有人再騷擾自己了,不是嗎?可是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葉瀾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ng的時候,是陳徽之指導了自己,額,雖然那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而且,也是他送自己去的醫院……
這麼一想,也許,陳徽之這個人沒有那麼壞……吧……
葉瀾苦惱的甩了甩腦袋,把紛亂的思緒丟到一邊,轉頭定定的注視著車窗外。別想了,今天可是複試的日子。
就在兩天前,葉瀾收到了劇組通知她複試的電話。這個角色雖然只是電影中的男三,戲份也不是很多,但是卻很有特色,屬於能給觀眾留下印象的一類。如果能拿下這個角色,以後的路就能好走許多,因此對於葉瀾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
視線從路邊一家高級咖啡館的櫥窗上一掃而過,一個靠著窗邊的坐著的筆挺身影吸引了葉瀾的目光。
雖然那人帶了帽子和眼鏡,但是和他相處過好一段時間的葉瀾怎麼會認不出?
這時公交車在路邊一個站口停了下來,葉瀾腦子一熱,就從車後門跳了下去。等公交車駛離了站口,葉瀾才懊惱不已。現在就算見了陳徽之,又能說什麼呢?
算了,反正時間還早,下都下來了,不如去看看好了。就當是,為上次他送自己去醫院的事,正式道謝……
走到那家咖啡館門口,葉瀾躑躅了片刻,深吸了口氣還是走了進去。對於換病號服的事情,不知者無罪,要怪也該怪那個把自己踹下來的無良大神,她沒理由把脾氣亂發到幫助自己的人頭上。
一扇木質隔欄後面,陳徽之正在打電話。他拿著咖啡勺,緩緩攪動著焦糖色的咖啡。
這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小隔間,隔欄上還纏繞著綠色的植物,開著紫色的小花,淡淡的芬芳渲染出悠閒的時光。
葉瀾看到陳徽之在背對著她打電話,就站定在隔欄外面,想等對方打完電話再說。
「……我不希望於堯參加這部電影的拍攝,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葉瀾愣住,她似乎聽到陳徽之提到於堯兩個字。
「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我只要結果,我想你應該知道,得罪我的後果。」陳徽之的聲音在咖啡店悠揚舒緩的鋼琴演奏下,低沉有磁性,對葉瀾來說,卻宛如當頭棒喝。
葉瀾鬆開握著木質隔欄的手,開著柔媚的紫色小花的木藤,卻長滿了細小的尖刺,深深扎進葉瀾的掌心,留下麻癢遍布的傷口。
她早就知道這個人惡劣的本性,不是嗎?所以,這會兒也不必心傷,像以往一樣,自顧往前走就是。再深的傷口,也會在時間的過往中,徹底癒合。
葉瀾面色如常的走出咖啡館,走到路對面的站牌處,靜靜的等公交車。通往面試現場的公交車一到達,葉瀾就走了上去。
就算是不通的死路,也要用最大的力氣努力一把。等到撞到頭破血流了,才能深刻的記住這次的教訓,然後把自己的心修煉的堅硬如鐵。
陳徽之,如果你要看我失敗的狼狽樣,那你就好好看吧,如果你要嘲笑我,那你就大聲嘲笑吧。因為每一次的失敗都將成為我愈加強大的養料,每一聲嘲笑都將是我日後加倍報復回去的理由。
葉瀾沒有足夠豁達的心胸,她不主動傷害別人,對於傷害她的人也不想容忍。
陳徽之並沒有發現身後葉瀾的出現和離開,因此也並不知道自己背上了一個天大的冤屈。這一切的發生也有些複雜,起因要從一星期前,葉瀾去凱萊參加面試開始說。
這部正在海選演員的電影是由東明影視作為主要投資人投資製作的,張誠就是隸屬於東明公司的製片人,對劇組的一切事物,有全權監管的權利。
葉瀾參選之後,作為比較受關注的參選人,她的個人資料和其他入選的選手一起被帶回了東明影視公司,而這之後不超過一個小時,這份資料就出現在了東明影視公司老總的辦公桌上。
東明影視公司是娛樂圈裡的龍頭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