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賣家電的錢比預期要低,但一千塊也不少了。
很巧的是小賣部老闆娘的丈夫就是開收割機的。
方才打聽到,行情價一畝地一百二十塊,難走的田地需要加一點錢。
好在蘑菇屋的田都還算平整,並且老闆娘給他們打了包票,只收他們一百塊一畝。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需要人工收割的稻田減少了一半,剩下十畝地左右。
「已經很好了。」
張磊安慰了一句,然後臉色瞬變,轉身大喊:「王懷忠你出來,是不是玩不起?」
王懷忠果真就出來了,人未到聲先至:「什麼叫玩不起,我看你才玩不起!」
坐在屋檐下,津津有味地看了會兒兩個中年男人唾沫橫飛地逗樂子,李亦拍拍屁股起身,洗乾淨手準備做晚飯。
「換點雞翅,我新學了個可樂雞翅!」林旦跟著走進廚房。
節目錄到現在,林旦和張磊也不是什麼長進都沒有,至少都有一兩道拿的出手的菜了。
晚飯解決完,電話「遲疑」的響起。
張磊眉頭抬了抬,示意李亦去接。
「你好,這裡是蘑菇屋。」
「你好我是明天的客人,我大概會在八點左右到,我想點嗯,這些我們都會做。」
「好的,期待你們的到來。」
李亦禮貌地掛斷電話,向張磊匯報,「張老師,客人挺懂規矩的。」
「那就好。」張磊滿意點頭。
蘑菇屋的規矩就是,客人自己點菜自己做!
或許是節目播放了三期的原因,也或許是圈內人的口口相傳
反正現在接電話都不用張磊親自出馬了,客人會主動點自己會做的菜。
至於為什麼還要打電話過來點菜?
那自然是為了告知節目組,讓他們提前準備好食材啦。
點菜環節已經徹底走歪了,節目組全體編導事前開過數十次的會議都沒有推測出這種情況。
節目效果還不錯,但王懷忠看到這三貨得意洋洋的樣子,仍舊相當鬱悶。
同時也很無奈。
這三貨拿出一個「我不會做」,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
睡覺的時候,李亦一如往常,在客廳打地鋪。
兩位大哥卻恬不知恥地抱著被褥枕頭去了女生的房間。
王懷忠出來制止,張磊理直氣壯地說:「我們這裡又沒分男女房,上次錄製不是也有男客人睡這間房麼?」
「但這是客房。」
「王導,你這話不對。我們將每位來到蘑菇屋的人都當成了家人,從來就沒有什麼主客之分。」林旦語氣溫和地反駁。
詭辯都是一套套的,李亦雙手抱頭,半躺在地鋪上看他們吵。
早上六點多,蘑菇屋三人就吃完了早飯,三輪車裡載著腳踩的打稻機、遮陽傘、大塊塑料布,出發乾活。
收割機需要排隊,他們預約在下午。
還剩十畝地左右的水稻,還需要脫谷,又不全是熟練工,所以他們要想在這次三天的錄製里全部幹完,就必須得勤快點。
做農活就是這樣,唯有埋頭苦幹。
一陣清風拂過,沉甸甸的水稻互相碰撞,發出一連串唰唰的聲音,稻穀的香氣撲鼻而來。
「林老師,你左手反抓住稻杆,用鐮刀往根部割,注意雙腳岔開,免得不小心劃到腳,然後整齊放著就行。」
李亦給林旦做示範講解,有過一丟丟經驗的張磊也在一旁溫習。
割稻子很簡單,他們操作沒問題,李亦便開始認真幹活。
望著李亦彎著腰、弓著背,熟練且迅速地收割著水稻,林旦忍不住問:「亦哥兒,怎麼感覺你什麼都會?」
李亦笑了笑,正想說話,林旦又搶先回答道:「你不會主持,對吧?」
「對,哈哈!」
說笑幾句,大家便開始認真幹活。
差不多八點,遠遠地注意到有幾位客人往蘑菇屋走去,林旦便回去接待,然後沒過多久便帶著換好衣服的客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