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勇和鄧晨見趙磊磊說的這麼嚴重,馬上全都生出了好奇心,兩個人屏住呼吸,認真的繼續聽趙磊磊往下講。愛字閣 www.aizige.com
講到這裡,趙磊磊頓了一下,因為他在仔細思考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講,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觀看很多比賽的畫面和場景,他構思好了下面該怎麼說之後,又重新開始說道:「在特別關鍵的比賽當中,落後與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的對手兩個球,這對於任何一支球隊來說都無異於處在了絕境,所以,往往這個時候開始落後的一方就會不顧一切的壓上,這種壓上是搏命式的,不計後果的,如果能賭贏,就能反敗為勝,如果一旦不能取得進球,那等待自己的這個結果將是更加殘忍的。
這種搏命式的壓上,不只是進攻線的壓傷,而是整支球隊整體的壓上,這就包括自己的後防線。
原本一隻球隊的後防線距離自己本方門將的距離應該保持在十幾米,最長不能超過二十米,可是一旦這種搏命式的打法開始之後,後防線必須跟著中場線一起向前壓,這就導致整條後防線離自己本方守門員的距離越來越遠,有時候後衛線甚至會越過中場線,直接圍在對手的禁區前,配合進攻球員進行圍攻,這種不計後果的圍攻造成的隱患是巨大的,因為對手如果一旦斷球,把球傳出來的話,後防線身後將是一片大空當,堪比呼倫貝爾大草原,而此時自己門前只有一個守門員在防守,在這種情況下,守門員想要防住這種單刀球只能是聽天由命,因為進攻球員有非常長的時間決定自己這個球該怎麼打,而且又加上沒有後方球員去干擾他,所以這種球一般很難守得住。
一旦場上的情況變成這樣的話,那麼領先的一方想傳出單刀球的話會變得非常容易,因為對手給了自己足夠的傳球空間和距離,只要傳球人的腳法掌握好,前面跑位的人跑得聰明一點,單刀球可以說是一傳一個準,這種情況下最後比賽的比分往往非常懸殊,因為落後的一方拼命壓上,這就讓領先的一方打起反擊來非常的容易,而這種強隊之間的過招,反擊往往是最容易得分的得分手段,幾個來回之下,落後的一方可能就會被打花了,很多大比分都是這麼打出來的。」
竇勇和鄧晨細細琢磨趙磊磊這番話,兩個人都覺得足球真是太有意思了,在足球場上瞬息萬變,沒準一個搶斷或者一個失誤,就會導致球隊整場的努力付諸於東流,兩個人越想越覺得在場上踢球責任真是太大。
鄧晨因為是踢門將的位置,所以聽過趙磊磊的話之後,他頓時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壓力有些大,他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守門員,基本功和撲救意識基本等於零,唯一有點優勢的就是他的身高和反應速度,可這並不足以彌補他自身的巨大缺陷,他有點替自己未來在場上的表現發愁起來,一個守門員對一隻球隊來說太重要了,可我一點基本功都沒有,這麼一個位置給我自己?我真的能勝任得了嗎?如果在以後的比賽當中因為我的低級失誤而葬送球隊的勝利,那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嗎?
想到這裡,鄧晨馬上愁眉苦臉了起來,而且額頭上的汗珠也冒了出來,巨大的心理壓力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趙磊磊和竇勇都不是瞎子,兩個人都察覺出了鄧晨的變化,因為不想給鄧晨帶來麻煩,所以竇勇一直忍著沒有開口問鄧晨怎麼了,但趙磊磊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察覺到鄧晨臉色變了之後,先是一愣,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自己講的還可以啊,怎麼鄧晨一下子臉色就變了?難道是我剛才哪裡說話沒有留神?傷著他的自尊心了?不會呀,我剛才並沒有說什麼特別傷人的話,怎麼可能會傷到他的自尊心呢。
分析不出來鄧晨變臉的原因,趙磊磊立刻焦躁了起來,不由分說,挑起眉毛質問鄧晨:「鄧晨,我講的好好的怎麼你的臉色突然變了?是我哪句話沒說對,讓你多心了?還是你覺得我說的這些不沾邊兒,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說出來行不行?你這麼一變臉讓我很尷尬,好像你們不願意聽我非強迫著讓你們聽我講述一樣,你們別忘了,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如果不是你們求著讓我給你們講關於守門員如何防單刀球的技術的話,我才懶得站在這裡跟你們說那麼多呢。」
竇勇見事情不好,馬上向後退了半步,心說這下鄧晨這小子總該大禍臨頭了吧?你看看趙磊磊氣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