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歡背著聶亦安,用最快的速度向著最近的醫院奔去,一路上,大家只看到,一個少年背著一個中年婦女在公路上狂奔,這景象在德國真的不是很多見,一般這種情況他們直接都打120。
「你堅持住,醫院馬上就到了。」聶歡感覺到聶亦安的呼吸有點微弱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有一種像針扎了一樣的感覺。這個女人自己從見到她第一眼起,就給自己一種非常熟悉,溫暖的感覺。這次看到他昏倒在沙發上,自己當機立斷的背起她,跑到了醫院。
呼呼,聶歡累得氣喘吁吁,而此時聶亦安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微弱了,來到醫院,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深夜了,護士看到聶歡背著一個女人過來,馬上就弄了一個行動病床,吩咐聶歡去推到急診室,她去叫主治醫師,現在是深夜了,即使是在值班的醫生,現在也變得昏昏欲睡了。
「卡爾,快點起來,有病人進來了。」護士走進值班室直接推醒了,那個叫卡爾的傢伙,那個傢伙睜開眼睛,然後非常急速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急診室奔去,這個時候急診室里已經來了大大小小的好幾個醫護人員。
這個時候聶亦安的手還在抓著聶歡不放,仿佛一放開聶歡就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你不是神奇小子嗎?這位難道是你母親嗎?她現在需要急救,你先讓她放開你的手。」這個主治醫師看來也是山丘之王的球迷,但他把聶歡和聶亦安認成母子,真的是讓聶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不過再看看聶歡的長相,和自己對比,兩個人還真的有驚人的相似之處。難道她真的是自己的媽媽嗎?
聶歡心神不寧的坐在急診室的外面,腦中還在迴蕩著剛剛那位主治醫師的話,這個時候艾莉婕和貝肯鮑爾已經趕到了。「怎麼樣,安怎麼樣。」貝肯鮑爾看到有些疲憊的聶歡,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想不到自己和他第一次真正的交心,卻發生了這麼讓人無法預料的事情。
「她已經被送進去了,目前還在搶救中。」聶歡的話很輕,現在的他的腦子裡全是那句話。自己是一個心底里擱不下任何事情的人。聶歡的異狀讓其他兩人都看到了眼裡。
貝肯鮑爾知道,聶歡肯定會問些什麼,自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有些事情終究是無法逃避的。「聶亦安是不是我的生母。」
聶歡終於還是把話給問出來了,他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不要落下來,雖然兩世為人,自己的生理年齡早就過了十七歲,但這樣的事情還是讓自己感覺無法接受,現在自己的心情很複雜。
貝肯鮑爾想多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聶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離開了醫院,艾莉婕馬上跟了過去。
這層窗戶紙最終還是被自己給捅破了,聶歡感覺自己很悲哀,為什麼這些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當自己已經適應了現在的身份的時候,為什麼上天又會給自己另外一個身份,想想這些真是可笑。
波鴻的深夜現在已經是很涼了,艾莉婕追上聶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就這樣緊緊的握住聶歡的手,將聶歡帶到了家裡,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聶歡兩眼空洞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往昔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這些片段就像是電影一樣來回的回放著,等到自己真正看完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鬧鐘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聶歡起床,然後沒有去早點鋪,現在的自己真的是一點食慾都沒有,現在自己只想發泄,狠狠的發泄。在訓練場上自己在進行著射門練習,自己每次都把球給狠狠的踢進球門,然後撿回來繼續的踢,這樣來回反覆了N次,自己終於是累趴在了草坪上,看著漸漸開始變藍的天空,自己的心情也開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離開了訓練場,來到了早點鋪,此時這裡已經人滿為患了,聶歡買了早點去回家吃,這個時候艾莉婕才剛剛起來,不過她的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來昨天晚上她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聶歡把早點,放在桌子上,自己一個人吃了起來,艾莉婕這個時候也已經洗漱完畢了,聶歡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但這頓早餐卻是在無言中度過,現在的聶歡就想這麼靜靜的慢慢走出來。
三線作戰的波鴻賽程很緊,聯賽第四輪,波鴻在主場迎來了法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