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和梅爾斯太太、小吉諾,及他們回家過節的家人鬧騰了大半夜的楊剛開始起床,球隊的聚會定在聖誕中午,他洗漱完畢之後,帶著早已穿戴整齊的小吉諾,向球隊走去。
被白雪覆蓋的小鎮處處都充滿著節日的香甜,踩著鬆軟的積雪,聽著小吉諾對球隊聚會的種種猜想,和不斷相遇的小鎮居民問候祝福,楊剛精神一振,熬夜帶來的疲乏一掃而空,一大一小兩對腳印輕快的向小鎮盡頭延展過去,生活的甜美總是在這樣的不經意間展現的伶俐精緻。
球隊餐廳今天布置一新,進門就能看見那顆立在舞台邊巨大的聖誕樹,上面掛著大小不一,色彩繽紛的小盒子。小吉諾鬆開楊剛的大手瞬間就沖了過去。
「嗨,楊,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瓊納斯!你可真早!」
「今天可是聖誕,我要早早去教堂的,遲了上帝他老人家會不開心的!要不要來一杯?」瓊納斯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不了,我還是喝果汁吧。」
「別這樣,小子,今天應該好好放鬆的!美酒絕對會給你最好的幫助!」
楊剛笑笑,來到桌邊拿起一杯橙汁,「這個也會讓我很放鬆的!」
已經來到餐廳的球員紛紛過來打招呼,帶了家人的還不斷介紹自己的家人給楊剛認識。等滿足了幾個激動異常的小傢伙的合照簽名之後,楊剛來到一個角落坐下,喝著果汁,看著小吉諾和一幫孩子在哪大呼小叫的拆禮物。
「是不是感覺很好?」拿著酒杯走過來的瓊納斯坐在楊剛旁邊。
「嗯,非常棒,身邊的人能開心是我最大的滿足!」
「是的,你做到了,楊!大家都很開心!」
楊剛疑惑的看著瓊納斯。
「去年聚會我記得清楚,沒有人帶家人過來,只有一幫球員和俱樂部工作人員,大家都沉默的幹著自己的事,喝酒或者發呆!只有薩維斯那幾個混球喝多了在哪裡大呼小叫。當時我痛苦又迷茫!球隊一天天沉淪,成績墊底,隊內又拉幫結派,一片混亂,完全看不到希望!我很想幫助球隊有所改變,可我做不到!什麼也做不了!我只能看著它不斷走向深淵,看著我效力一生的球隊走向深淵!也是在我們坐的這個地方,就在這裡,喝了酒的隊長康賽斯哭的像個孩子,我想他是和我一樣充滿絕望!如果當時有誰告訴我球隊今年會以不敗戰績拿到冬歇期榜首的話,我一定會認為他在說夢話!可是我們現在真的做到了。你知道嗎,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的聖誕禮物!而這份禮物是你送給我的,是你送給隊友的,是你送給俱樂部的,是你送給全小鎮的!看看他們的笑臉,你就知道這禮物有多美妙!
楊,如果你不是租借來的該有多好!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我們一起去塞甲、去賽超、去歐冠,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足球,見識見識來自科斯托拉茨路達的足球!可惜,可惜!你終究要走,我也老了啊!」
「師傅!我……」
「不要說什麼,你已經做的夠多了,也夠好了!這只是一個喝醉了的老球員的醉話罷了,你聽著就好!不要說什麼,會讓老傢伙生出不該有的奢望的!楊,你知道嗎?你什麼都好,就是不會拒絕別人這點不好!你天生就屬於球場,屬於那最閃亮的球場!路達不是,游擊隊也不是!你會走的更遠,比我想像的還遠!不要受干擾,不要猶豫,一路走下去,走到真正屬於你的位置去!不要辜負上帝給你的身體、技術、和那戰士般堅定地意志!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能在快退役的時候和球隊一起去塞甲,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雖然有點早,但我們會去塞甲的是吧?」
「是的,會去的!就像您說的,這是註定的!沒有誰能阻止!」看著眼前這個給自己無數幫助有些醉眼朦朧的師傅,楊剛認真的說,這是自己給他的承諾,也是自己要給他的謝師禮!誰也別想破壞!
「哈哈哈,我知道的,沒錯!這是註定的!夥計們,楊剛剛告訴我,我們一定會去塞甲的,這是註定的!你們覺得怎麼樣?」瓊納斯突然站起來,舉著酒杯高聲喊道。
「是的,這是註定的,我們為塞甲、為楊干一杯!」
「楊說會去,那肯定會去!干一杯!」
「沒錯……」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