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做什麼都好。
楚棄不會妨礙她一絲一毫。
他的心裡跟明鏡似的,卻願意佯裝被蒙於鼓裡。只要對她而言,他還是有用的,出於目的,她也會待在他的身邊。
只在茶樓上,一個眼神的對視,楚棄就知道她想要什麼。於是,他把舒陽從南郊大營接到將軍府地牢,對外宣稱審訊需要,實則是他的私心。
她想要,給她便是。
楚棄根本不關心他人的死活,但是因為她,甚至連徹底拔除大夏行會的計劃,他都可以放緩。
就算放那群人一條生路,楚棄也有辦法讓他們在京畿鬧不出半點浪花。
在她這裡,做個善人,未嘗不可。
楚棄甚至能猜到她的身份可他不願說出口,也願意替她隱瞞。
因為有過一次,如同夢魘纏身,驚心怵目,楚棄這輩子都沒辦法再對她揮劍相向。所以,他只能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面對楚棄細密溫柔的落吻,時卿只覺得身體化成了一灘水似的柔軟無力,卻還要保持餘存的理智,溫聲哄人。
「不會的。」
「我本來就是因為將軍,來到這裡的。」
楚棄略微霸道的動作有半分停頓,他漂亮的黑眸輕眯,目光打量在少女姣好白淨的臉龐上,似乎在判斷這話的可信度。
可就算是哄騙他的,那又怎麼樣呢?
予之砒霜,他也飲如蜜糖。
楚棄低頭溫存地印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磨蹭,動人的聲線喑啞的響在耳畔,仿佛情人間的呢喃,「卿卿說的,我都信。」
他都信。
只要能留在他的身邊,什麼都好。
…
時卿放走舒陽,並不意味著她會允許大夏行會的人來攪亂大婚。
不過好在大夏行會的人也沒有干涉的意思,他們似乎對於她嫁進將軍府一事很喜聞樂見。
也許如此,藉助時卿的身份,他們認為以後能更好的拿捏住楚棄,讓楚棄也成為復國大夏的一步重要棋子。
可惜,到時候是不是如此,這事說不準。
總之這場喜宴算是有驚無險的結束,將軍府上也風風光光的迎娶進了新夫人。這場寒夜大雪,很快天明放晴。
楚棄新婚,難得有一段閒靜的假期,不用入營奔忙。
每晚折騰完人,早上哄人起床出府,就成了楚棄的要事之一。
可昨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於是小滿一早便見他們家將軍抱著枕頭站在屋外,可憐兮兮的挨凍,鼻尖泛紅,甚而是有些悽美。
卻是不敢再多看,因為楚棄已經眼神炯炯的望過來,小滿趕緊捂腦袋跑了。
她什麼都沒看見。
不能殺人滅口啊!
時卿死活不出門,楚棄只好退而求其次,帶著正好來府的鶴唳一起去集市上閒逛。
鶴唳在一旁抱著眾多包裝精美的方盒,堆在手裡,已經快摞得比他頭頂還要高。好在身手敏捷,不至於讓這些東西都摔在地上。
可他們將軍還在買。
還買!
鶴唳有苦難言。
楚棄一無所知,淡淡道:「店家,這些都包起來。」
「好嘞!」
鶴唳:「」
將軍這麼敗家,夫人知道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