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嗎。。。?一直注意著景暖的跡部和美自是察覺到了景暖的心情變化,她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只是想要挽回她,每天到深夜的等待,也只是想要親近她,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呢?看著景暖快要從自己身邊快速走過,跡部和美終於有些乾澀的開了口,「暖暖。。。」
或許是心情好吧,景暖聞聲竟真的停了下來,並沒有急著回到房裡去。懶洋洋的站住了身子,抬起鳳眸若有似無的瞥過跡部和美,入目的卻是跡部和美一如既往的哭喪著的臉。似乎,自從爺爺和奶奶回來後,就經常看見她哭喪的臉了,分明,從前連碰見也是一件很困難的是啊~景暖厭倦著打了個秀氣的哈欠,不耐煩道:「啊恩,什麼事?」
「暖暖。。。」跡部和美見景暖少有的回應了自己的呼喚,不覺間,連望向景暖的眼神中都帶上了詫異和欣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跡部和美欣喜的關懷中卻又夾雜著些許的小心翼翼,「內~暖暖,周日是奶奶的生日,周六的話,媽媽陪你去挑選禮服,好不好?」
「嘁,跡部家的當家主母什麼時候連這點小事都需要親自解決了?」隨意的卷著耳邊垂下的一縷散發,景暖的口氣似銳利似嘲諷。真正的豪門又怎麼會為禮服妝容而操勞?他們從來都是等著別人恭敬的將華麗的禮服捧上,等著頂級化妝師小心翼翼的為自己上著精緻的妝容,曾經的李家,便是如此。
驀然,景暖神思一轉,墨色的雙眸直直的鎖定了跡部和美的視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更何況。。。什麼時候跡部家的當家主母成了如此外強中乾的人?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都需要特意詢問我,都需要我親自前往挑選嗎?」
「不是。。。」有些慌亂的躲過了暖暖的視線,在她顯而易見的眼神中,跡部和美竟然產生了一種自己難堪到無處可躲的無力感。向來在跡部集團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女強人,何曾這般狼狽過?如今,如果不是自己在這個自己有所虧欠的女兒面前真的無計可施了,自己又怎麼會採用如此拙劣的藉口以求接近?
「逆女!」「咚!」伴隨著渾厚的氣急敗壞的怒斥聲響在自己耳邊的,是剛剛工作回來的跡部景西用力向自己擲來的公文包。
日本人,向來注重身份。兒女頂撞父母,即為大逆不道。跡部景西生性向來溫和,卻始終難以對他的女兒好聲好氣,不管是曾經的跡部景暖,還是現在的景暖。即便知道自己是有愧於自己的女兒的,可日本的大男子主義便是如此,他可以對景暖暗自愧疚,予以補償,可他卻不能容許景暖對長輩的無禮,縱使,他的父母都對此縱容!
「這便是你的禮儀?!」一步、一步,跡部景西踏著憤怒的步伐,快速的遮擋住了跡部和美傷心的身軀,來到了景暖的面前。他極為嚴肅的瞪著景暖,訓斥著:「身為跡部家的女兒,你的教養去哪裡了?!作為補償,我可以容許你的任性,容許你的嬌蠻,卻絕對、絕對不能容許你對父母的不尊敬!」此刻的跡部景西早就將這段日子裡自己父母的教訓給忘了個透徹,只要他願意,就算是不補償,跡部景暖也只能敬著他不是嗎?!
「尊敬?跡部先生,你在跟我說尊敬?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景暖笑得好不開懷,只是眼角的諷意卻是怎麼都除不去的。「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嗎?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笑、這麼自以為是的人?!前世的那個女人是,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更是!
「想要得到我的尊敬?跡部先生,憑什麼?就憑你們將近九年的不聞不問?還是憑著你們將近九年的漠視?!跡部先生,你難道還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引以為傲?」景暖終是忍不住嗤笑出聲。
「就憑我是你爸!」原本就處在憤怒狀態的跡部景西此刻更是怒髮衝冠,他向前一步揚起手便重重的打在了景暖的臉上。
「啪!」
下意識的捂住跟隨著那太過沉重的力道而被迫側過的側臉,耳邊的「嗡嗡」聲久久不曾停歇。許久,景暖因為突然而來的耳光而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了開來,她用指尖輕輕滑過高高腫起的側臉,忍著從臉頰上傳來的刺骨疼痛,完全不理會跡部景西身後的跡部和美「刷刷」流下的心疼的淚,望著跡部景西邪肆的笑著,墨色的瞳孔空洞而冷漠:「你!不!是!」
她的聲音清脆而決絕,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