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兩人在靠近水池的地方停了下來,橘吉平很鎮定地講述著自己過去的經歷:
「半年前,我加入了不動峰,然而那裡的教練不作為,球場有能力的新人也只會被學長打壓。我覺得他們不可原諒,根本不懂網球的教練還有明明沒有實力卻又擺出學長姿態的二三年級,因為他們都讓真正想打p網球的一年級飽受折磨。這種感覺,我想霧隱你應該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護著那位立海的一年級了。」
橘吉平說的是切原,霧隱稍微有點驚訝,略微回憶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是說切原嗎?我什麼時候護著他了?」
「也是聽說而已。」橘吉平提醒著,「而且,你為了護著他訓斥過愛知六里丘的人,他們好歹是名古屋第二,也有自己的交際圈,因為這件事,他們對你們頗有微詞。」
霧隱覺得自己非常無辜,或許還有些不服氣:「是他們先罵我學弟惡劣!」
她停頓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沒說清楚,還意猶未盡地補充一句:「明明是自己實力不濟,居然敢罵我學弟行為惡劣。」
橘吉平似乎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十足的無奈,語氣沉重地說道:「或許這一點我們意見不同,暴力網球這種東西……終究還是不適合出現在真正的網球比賽里。」
霧隱聽聞,將目光低垂,逐漸變得清晰。
看來,橘吉平變化的,不只是外貌而已。
霧隱仰起頭,聲音嫻靜,淡淡地開口:「我記得你自己原來的球風就暴虐無道,可你現在看上去倒是內斂很多,發生了些什麼?」
「我毆打了教練和學長,所以失去了參加冬季比賽的資格。」橘吉平露出一抹笑容,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學籍檔案中多了一項不良事件一般,繼續說道:「今年我和隊員們成立了新的網球部,並且和學校領導保證,我們一定會打入全國大賽,這一點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做到。」
霧隱的十指微微糾纏著,說道:「原來是背負著新網球部的希望嗎?」
橘吉平不可置否,道:「那一件事情只是我們的原動力,現在的我們,不管對手是誰,都絕不會輸,僅此而已。」
作為九州雙雄之一,橘吉平擁有非常豐富的比賽勝利經驗,以及團隊帶領能力,再加上經歷過這樣一系列事件,不動峰的凝聚力將會達到史無前例的高度,這樣的話,怕是會給青學帶去不小的麻煩。
不過,想想剛才的那些話,這位的經歷也真叫人佩服。
霧隱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悠然說著:「你能進入不動峰,是他們的幸運。」
橘吉平笑著,搖了搖頭,糾正道:「遇到他們,才是我的幸運。」
他們相互感激,相輔相成,形成一種外人無法攻破的關係網,這種感覺在很多隊伍里都有,讓人羨慕得眼紅。
橘吉平在霧隱眼前晃了晃手,打破了她的沉思,隨後輕笑著道:「青學的反擊也快開始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