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網球?」藤峰滿面不相信的樣子看著李璽良。別的不敢說,但在網球方面,藤峰可以說至少對上亞洲人,有絕對的信心。李璽良這樣子也像是個隱世的國術名門出來的,就算是愛好打個網球,他能有多少本事?
「怎麼,不信?」李璽良笑了,他雖然總是在笑,但是卻跟不二的微笑不同,是那種吊兒郎當的笑,也仿佛是個天生的笑面。他真正笑開的時候,卻讓人能感受到與之前的滿面堆笑絕對不同的感覺。
他順手從桌子底下拽出來一件東西,「嗵」地一聲扔在了桌子外面。藤峰一看,還真是個網球拍的袋子,雖然從這種髒兮兮的地方拿出來,但卻光潔如新,頗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
李璽良看著藤峰的視線轉到自己的球拍袋上,道:「怎麼樣,這下信了吧。來一場?」
「不打。」藤峰好整以暇地端起餛飩碗來,再吸了一口,拿著勺子舀起一個餛飩,放在嘴裡嚼了兩下,一口咽下,又舀起另一個,看樣子不打算多說。
「怎麼,還對小孫有點意見?」李璽良看他這個樣子,以為是不願意跟自己這方人馬多有交集,便道:「他從小受寵受的慣了,你多擔待著。我已經讓他爺爺親自過來曰本,跟你們藤峰家道個歉。所以說呢,權當給我個面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你?」藤峰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孫家老家主孫富安多高的老前輩,你說叫來就能給叫來?」
「我叫誰來,誰就得來。」李璽良的語氣沒什麼特別的變化,但說話的內容,卻偏偏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這也許也正是他看上去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在乎的原因,因為真的沒什麼能讓他在乎的事情。
「那也成。既然他家大人都親自上門道歉了,這事從我這來說,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會太極拳?網球誰都可以打,國術好像是有家門路數的吧,你練得什麼拳?」藤峰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是齊魯那邊練文聖拳的,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國術之間也並非門戶之見到了那麼深的地步就行了。」李璽良解釋道:「遠了不說,小孫他祖上,孫祿堂老先生,最早不也是形意門裡出身?」
「成,多少也沒事,就打兩球。」藤峰站起身來,轉身要走。他跟李璽良談得來,打個球交流一下,那都是小事情。何況自家的老大哥隊長正為了全隊的勝利而犧牲著自己的手臂甚至網球生涯的可能,他心裡本就憋悶的很,能夠用打網球的方式跟人打一場,也算是發泄一下了。
二十分鐘後。關東大賽球場的看台上,堀尾叫道:「藤峰!你跑到哪裡去了,手冢隊長的比賽都已經結束了!連不二學長的比賽都快打完了!」
「哦。」藤峰的興致不高,似乎還沉浸在什麼事情當中,隨口問道:「怎麼樣了?」
「那當然是我們青學占優勢啦!」堀尾胸脯一拔,自豪地說道:「雖然手冢隊長因為手傷的關係輸給了那個跡部,不過冰帝的秘密武器顯然不如我們青學的天才不二學長,不二學長打出三重還擊的最後一種,他連球的影子都碰不到!」
「還成。」藤峰點點頭,隨便找了處空處坐著,道:「日吉若也不簡單,我本來以為不二學長只用前兩種回擊就能勝過他的。」
「聽說是要展示給曾經跟他在練習賽中打的沒分出勝負的越前看一下呢!」菊丸跳上來,一把揉亂了藤峰的頭髮,道:「你這小鬼,跑到哪裡去了,居然連隊長的比賽也敢不看。」
「消失的發球用了嗎?」藤峰眼皮子也沒抬一下,完全沒有跟菊丸玩鬧的意思。
「用了,冰帝的那個日吉,好像是練什麼曰本古流武術的,跟你一樣打法也是用的武術招式的發力姿勢,給不二造成了不小壓力,他這才用消失的發球扳回局面。不過到後來用了白鯨,那個日吉就徹底沒有還手的機會了。」菊丸看著藤峰沒有嬉鬧的意思,也有些沒趣地走了下去,道:「你是怎麼了,剛才的比賽太激烈,精神還沒緩過來?」
「好了。」藤峰有些頭疼地閉目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剛才出去又學了點東西,太高深接受不了,且消化著呢。」
「蛤?你不是跟不二的姐姐還有小杏一起出去的嗎?」菊丸壞笑道:「難道你移情別戀,兩個女人為了搶你藤峰大少大打出手,最後兩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