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伊達政宗不斷與上衫謙信扯皮,這場由他發起的聚會以不歡而散告終,所有人確實都在防備上衫謙信,大家都是老對手了,互相之間非常的了解,上衫謙信這個傢伙鬼點子多得很,他們不想與虎謀皮。
而且這隻老虎不但實力強大,還很有腦子,這就更危險了。
不過上衫謙信也無所謂,他確實如眾人所想,什麼為了大家好都是扯淡,主要目的就是把周寧介紹給這些軍閥認識,一旦進入禁區之中,他們就必定會產生摩擦,因為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禁區有寶貝,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寶貝是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大家都想要,也都不想讓別人得到,周寧一個外人想來搶寶貝是肯定會被針對的。
拿到寶貝的概率並不大,但是周寧和這些軍閥起衝突的概率卻很大,一旦他們打起來,上衫謙信就可以作壁上觀,最後出來摘桃子。
「這個神話,還真是目中無人,竟敢同時對這麼多大軍閥出言不遜。」
淺井長政搖頭嘆息一聲,「師父,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如此無腦啊,若真沒腦子又怎會到如今的地步?」
「最簡單的道理就是,一個如此無腦之人,麾下怎麼會有那等強大的將領追隨?還有他那個軍師,每一次與之對視我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認為,師父應該小心點才是。」
「你的意思是,他在扮豬吃虎?」
上衫謙信笑道,「這倒是無妨,扮豬吃虎的首要前提就是要先扮成豬,而在他扮成豬的這個時間段里,無論他是真的豬還是假的豬,那都是豬!」
「陰溝裡翻船,說的就是這些扮豬吃虎的傢伙,任何事情都要掌握好度,我們只需要在大方向上掌握全局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我們操心。」
真田幸村摩拳擦掌的說道:「我已經忍不住要大幹一場了!」
眾人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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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寧等人回到自己的軍營中,見賈詡在思考,他心中疑惑,不由發問。
「文和在想些什麼?」
賈詡回神,說道:「在想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在想我們來此到底是幹什麼,也在想我們與此地軍閥之間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周寧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賈詡說道:「第一個問題,接下來的禁區之行,我們該如何自處,到底是到處去找事情,還是好好的探索?」
「第二個問題,我們大老遠的從大漢跑到這裡來,到底是來幹嘛的?我們為什麼要過來?我們來了這裡又能做什麼?」
「第三個問題,我們遠道而來,與此地的軍閥其實並沒有什麼聯繫,他們不惹我們,我們不惹他們,那麼我們互相之間就是沒關係的,完全可以做到互不影響。那麼到底是為什麼,我們必須跟他們對立呢?」
說完後,賈詡眉頭一皺,顯然是不太想得通。
周寧啞然一笑,心道這些腦子好用的人果然想的問題多,這個問題周寧知道答案,但是他沒法兒說,難道要說中國區和倭國區之間的恩怨?
這肯定是不能說的,說了賈詡也不一定能理解,而且後續即便要開啟國戰,也是至少八九年以後的事情,現在說這個還早。
同時他也感慨,像賈詡這樣的人,因為腦子好用、很聰明,所以其實也挺累的,有時候問題非常簡單,但是這些聰明人往往就會複雜化處理,因為他們習慣將對方也放在與自己同等的水平線上。
就好像打遊戲的時候,一個王者選手突然空降青銅局,一手盲仔玩得賊溜,一發預判q踹出去,都準備亮狗牌炫耀了,卻發現對手根本就沒有走位,然後瞬間懵逼。
這樣比喻或許不太恰當,但卻很能說明問題,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周寧麾下的所有人中,賈詡和典韋就是最明顯的兩個極端。
一個腦子好用,時時刻刻都在考慮問題,哪怕沒人需要他去思考,他自己也會思考,因為他必須做到時時刻刻掌握全局,聰明人從來都不會讓局勢脫離自己的掌控,最少也要對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出準備。
就比如現在,賈詡現在思考的這三個問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命運三連相差不多。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