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現在頭疼的問題是高順傳回來的消息,因為他們之所以遭遇失敗,是因為他們受到大量投石器的攻擊,而這些投石器的攻擊還是來自水面上。
董卓一想就知道,必然是在黃河內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艦隊,這支艦隊的船隻還是能夠搭載投石器的大型艦船。一想到大型艦船,董卓自然就想到了白雲城,更何況,高順等人這次本來就是去攔截白雲城的軍隊,遭遇白雲城的艦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損失一個陷陣營,董卓倒也不會心疼,可關鍵是自己這一路前往長安,可都是沿著黃河前進,若白雲城的艦隊真的認準了自己,追著自己猛扔石頭,那自己豈不就完全悲劇了?雖然大多數的官道距離河道都還有一兩公里的距離,但卻也有一部分地方的官道是緊挨著河道的。到時候那段路又怎麼通過?難道真讓自己的隊伍盯著巨石前進?
先不說自己手下那些軍隊或者百姓願不願意走這樣一段死亡之路,但就說那巨大的損失,都不是董卓願意承受的。
董卓在頭疼的同時,立於一旁的李儒也同樣不感到輕鬆,白雲城這一招使得太賤了!讓他們無法做出防備。如果他們自己擁有水軍還好一點,是不是白雲城艦隊的對手先不說,最少也能拖延一段時間,給自己的隊伍留下足夠的時間。或者直接讓水軍潛入到對方艦船下,趁著對方不注意,直接將對方的艦船給弄沉,那可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實際情況是董卓麾下沒有一支水軍,甚至連精通水性的軍隊都沒有,大部分人都是旱鴨子。讓這些人下水鑿船?恐怕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先淹死了。
如何才能有效應對白雲城的艦隊?李儒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當董卓將希冀的目光望向他的時候,李儒頓感慚愧!自己這謀士可是有些不稱職了。
「是否還有其他道路到達長安?」董卓還是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李儒嘆了口氣,道:「其他的路並不是沒有,但並不適合我們這樣的隊伍。那些路都是羊腸小道,我們這些軍隊或許還能過去,但老百姓可就沒那能耐了,而且所有的輜重也得扔下。甚至我們的軍隊到底能有多少活著翻過這些大山,順利到達長安,可都還是很難說的。」
董卓臉色很是不好。就李儒口中所描述的情況,絕對比他率領著大軍直接冒著投石器的攻擊直走官道的損失還要大。那些投石器雖然威力極大,但攻擊頻率以及攻擊密度不可能很大,這東西更大的作用是一種心理上的壓力。自己這數億百姓,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到達長安。最少也還能剩下一億左右,而軍隊估計損失也不會超過三成。當然,這除開剩下的一億百姓,其他的並不是就完全被殺,更多的人是在慌亂中逃散了。不過這總比完全扔下百姓和輜重要好得多吧?
說實話,董卓倒不是很可惜那些百姓,他是捨不得從洛陽城帶出來的那些輜重。人沒了可以再生,只要有足夠多的糧食養活,但那些物品的價值可是他一百輩子都賺不回來的。
「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董卓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
李儒說道:「除非我們去找楊天談判,付出一些代價。讓他放棄攻擊我們。」
「不行!那廝誤我太甚,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豈有與他談判的道理?」董卓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斷然說道。
李儒並沒有接董卓的話。或許他知道董卓現在也不過是氣憤自己被楊天戲弄了而已,他最終會不會答應。但得等他稍稍冷靜一下才知道。
呂布雖然一直躍躍欲試,想要向董卓請戰,但都被董卓用眼神給壓了下來。
半晌之後,董卓嘆了口氣,眉眼之間忽然蒼老了許多,只聽他道:「文優,陽光那廝會答應我們談判的要求嗎?畢竟……哎!」
後面的話董卓沒說,但在座之人都能聽明白,他言中之意便是說他們現在就如同砧板上的肉,陽光想怎樣打就怎樣打,他豈會因為一些蠅頭小利,而放棄這樣的機會呢?
李儒頗有自信的說道:「主公儘管放心,屬下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有足夠多的利益,陽光這人絕對不會與我們正面為敵的。加上現在曹阿瞞的軍隊要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追上我們,我們現在能減去一個敵人無疑是上上之策。而操阿瞞對太師您成見甚深,說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董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