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關鍵時刻,趙括親率千人騎攔住山海縣第二旅。
在第二旅騎士看來,趙軍飛騎簡直是天上流雲,眼看在你身邊,唐刀一劈卻便沒了蹤影,收刀回身之際,他卻又如影隨形般殺到,若無演練精熟的實戰配合,還當真難以抵擋這支眼花繚亂威猛凌厲的騎射勁旅。
好在有惡來牽制,第二旅結成防禦陣勢,一時之間,倒是足以自保。
異人騎兵部隊畢竟兵力有限,即便洞穿趙軍四萬鐵騎,也無法及時趕去增援第二旅,反倒是被趙軍騎士死死地拖住。
趙軍鐵騎,豈是等閒,他們反應過來之後,立即發動反擊,企圖以兵力的優勢,對衝進來的敵軍進行包圍。
說到底,兩萬餘異人騎兵部隊,除了一部分精銳騎兵,大部分的戰力還比不上趙軍鐵騎,尤其是聯軍騎兵,更是不堪。
現如今,第二旅被拖住,唯有禁衛旅來充當尖刀,在趙軍騎兵陣地當中左衝右突,打破趙軍包圍的企圖。
史萬歲一馬當先,代替惡來,充當箭頭作用。如此猛將,就是趙莊都比不上,更何況是趙軍其他將領,當真是所向匹敵。
戰局再次陷入膠著。
這麼一耽擱,王陵殘部在故關大軍的猛攻下,終於走上末路。
王陵環視一周,悲壯地說道:「兄弟們,讓我們最後唱一次吧!」全場死一般的沉寂中,王陵嘶啞的聲音在戰場飄蕩起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悲壯的秦風,被王陵唱的是慷慨激昂。士兵們在主將的感染下,一起哼唱起來,同仇敵愾,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唱著,王陵殘部殺向故關大軍,視死如歸,坦坦蕩蕩。
對面的戰狼,也不禁為秦軍的勇猛悲壯所感染,一時無言。
但,這就是戰爭。戰狼拋去個人情感,寒聲說道:「殺!」
如果說王陵殘部是一塊礁石,代表老秦人的不屈和倔強,那麼故關紅色和黑色混雜的大軍,猶如一股驚濤駭浪,以天地之偉力,拍打在礁石上。
本就殘破的礁石,立即四分五裂,炸裂開來,濺起無數血花。
就在這一刻,武安君白起賬下六員大將之一的王陵將軍,戰死沙場。
「王陵!」桓齕大聲悲呼。
在桓齕聽到秦風的時候,就感到大事不妙,最終,他也無法挽回王陵的命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戰死沙場。
一時之間,秦軍身上,散發出一股無畏的悲涼之音,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此時,猛將王齕率領的三四萬鐵騎陸續趕到。聽到桓齕的悲呼,王齕不禁心中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
王齕率部跟桓齕大軍匯合,見桓齕部身上散發的悲涼之氣,心中更是不安,顫聲問道:「桓齕,王陵部怎麼樣了?」
王齕的問話,將桓齕拉回現實,他的聲音,冷的猶如九尺寒冰,令人聞而生畏,咬牙切齒地說道:「王陵死了,我們要為他報仇!」
「什麼?!」王齕大驚失色,自己終究是來晚了一步,不禁深感自責。
相比桓齕的失態,趙括就從容許多,他一邊下令千騎將軍代替他指揮千人騎,自己率領白人騎重新回到山丘指揮部。
趙括深知,桓齕的猛攻已經讓趙軍吃盡苦頭,如今再來了王齕部,趙軍一時之間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好在關鍵時刻,故關大軍爭氣,率先一步剿滅王陵殘部。趙括當即下令,命令故關大軍越過營壘,跟大軍主力會師,共同抵禦桓齕和王齕兩部。
「大將軍,為今之計,是不是先退回故關。」軍中司馬向趙括建議。
按照軍中司馬的意思,如今主力大軍跟故關的通道已經被重新打通,自當先行退守故關,再做打算。
「不行!」趙括斷然拒絕,倒不是他自負,而是作為全軍統帥,趙括想的更遠。現如今雖然剿滅王陵大軍,但是秦軍主力猶在。
如果這個時候退守故關,那麼南線負責
第二百六十九章王陵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