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一路沉默著，夜襲……更準確的說是葉襲總算開口道。
仙味少女淡淡一笑，指了指眼前的竹廬道：「後面的一個月，你就在我這裡待著吧。」
她的話剛落下，立馬便感到了對方白色面具下的冰冷目光。
任何一個玩家，被大名鼎鼎的炎華國虛擬界傳說人物這樣盯著，都難免會呼吸急促，內心慌亂起來。
但仙味少女卻一丁點兒慌張之意都沒有。她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道：「怎麼？你還想跟我打一架？」
如果這是任何一個玩家敢跟夜襲這樣說話，下一秒迎來的必然是無情的冷鋒。
她的人生中所剩意義已經不多，不斷的得到挑戰，可以盡情肆意的戰鬥，已經是她為數不多的樂趣和宣洩點。
現實世界中她會有諸多顧忌，但在「網遊」里，她只會是個因為任何理由都可以出手的唯一強者。
不過，出人意料的卻是葉襲並沒有動手，她沉默片刻後道：「……你不是那個世界的人。」
緊緊握了握雙手，她語氣才有些不甘的道：「……我不是你對手。」
「那個世界？是你現在所在的那個世界嗎？或許你更應該把他們稱為玩家？」仙味少女笑道。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
蓮子小劍仙輕撫著白鶴的羽翼，淡淡笑道：「你的事情實際上我都知道，小御龍……嗯，應該是你的祖母輩吧？」
葉襲面具下的呼吸有了一瞬間的急促，沉默片刻後她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頓了一頓，她將雙手握的更緊，道：「還有……她老人家的名號不是你能沾污的。」
「沾污？」仙味少女側過頭，不過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她腰後露出的劍匣頂端劍穗輕輕擺動著。
「你知道小御龍的那條龍魂還是我給她的嗎？」她眨了眨眼，有些調皮的樣子。
「你現在的力量實際上弱小的可憐，你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應該清楚。在那個能量乾涸的世界裡，走不出多少強者。能在玩家群體中作威作福，並不代表你的力量已經足夠了。而且，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為什麼你能通過裝置的方式，回到了這個世界嗎？」
「而更重要的一點……你消耗的生命力過大，恐怕已經時日不多了吧？」
「你知道小御龍當年在竹廬外跪了三天，想求著拜我為師，我都沒有同意嗎？」
仙味少女淡淡一笑，向竹廬內走去，聲音跟著猶如雲煙般縹緲傳來。
「怎麼樣？小徒弟。」
靜靜站在原地的葉襲握緊了雙手，她忽然輕攤開右手，白色的手套中心處，是一個蓮子。
誰能想到，在玩家群體中至高無上的她，卻連一粒細小的蓮子都阻擋不下。
……
在一剎那間的空間扭動之後，方御臣一陣恍惚，意識跟著再度回到了身體內。
隧道里的兩旁燈光泛著幽光，遠處的出口處一片明艷陽光刺眼。
他低下頭，動了動手指。
脫離開那片時空紊亂之地後，他果然被強制傳出了那個世界。
雲言……
掃了掃隧道一圈，方御臣心中情緒莫名。
憑藉著對維度空間的感知力，他知道這裡已經不是那個世界了。
這種瞬間穿越過界面的感覺，倒是讓他再次想起了雷家山。
應該說，那天他和跪不跪二人在步入那條柏油路的一剎那，實際上三人就已經到了另一處空間了。
而那個三瞳魔族所做的手腳，正是讓他和他們分離開來。
或者說，將他牽引進了她設下的那個特殊空間裡。
輕嘆了口氣後，方御臣稍稍檢視了自己一遍。
這才發現，他穿著褐色皮衣的身軀上下都是殷紅一片。
這就是泄露位面規則的處罰嗎……
意念微動後，面前浮現出了能量屏。方御臣稍微看了看，他原本524的生命上限值，目前已經僅剩一半。
在身上一陣白光閃爍過後，皮衣緊緊包裹的束縛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