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叫聲?」加藤壽突然問道;
「什麼?」身後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加藤壽在說什麼:「叫聲?沒有,只是耳邊一直有一個奇怪的嗡鳴,聲音很低,就好像耳鳴一樣。」
「是的,我也是,這個嗡鳴讓人有些心煩意亂。」有人附和道;
「我似乎聽到了山本犬一的喊叫……」加藤壽眉頭微皺,凝神靜聽,片刻,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也許是我太敏感了,產生了錯覺。」
「加藤大人,你快看那裡!」一個黑布蒙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身上穿著黑色皮甲,背上掛著一把彎刀的男子突然指著大廳前方一個陰暗的角落,低聲喊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恐;
加藤壽順著他指引的地方望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那個陰暗的角落,數百人類,全身被粘稠的絲狀物包裹著,有些身體甚至已經融化,和絲狀物不分彼此,每個人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細小的乳白色爬蟲,在他們的骸骨中爬來爬去;
讓人奇怪的是,他們的身體被眼中腐蝕,但腹部卻好似懷胎九月的孕婦,高高隆起,有些屍骸的腹部,甚至還在詭異的動著;
「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加藤壽臉色難看,一滴冷汗從額間滑落;
正當眾人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後的艙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關閉,毫無聲響;
「該死,砸開它!」加藤壽憤怒的叫道,他感覺到了危險,他們似乎踏入到了一個死地,這是一個陷阱;
轟轟轟~
所有人開始不斷攻擊艙門,就在這時,艙門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條,赫然是十萬的血量;
「該死,怎麼會這樣,這個艙門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血量!」加藤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萬血量,幾乎是一座城市城牆的血量了,在這艘飛船,竟然只是一道小小的艙門血量,簡直不科學;
「加緊攻擊!」加藤壽大聲喊道;
然而,讓人絕望的是,他們的攻擊,對於艙門來說,傷害實在太低,沒有一個人的攻擊超過五十點,這還是一個戰士釋放技能,造成的傷害,想要破除這扇足足十萬血量的艙門,恐怕他們要持續不斷的攻擊超過一個小時才行;
但是,現在他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嗎?
在他們看不見的艙門另一邊,粘稠的絲狀物,仿佛活物一般,不斷朝著艙門蔓延,不一會的功夫,就將艙門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起來似乎和艙門已經融為一體,甚至還有粘稠的液體,不斷沿著縫隙朝裡面滲去,一時間,艙門受到的傷害,似乎有下降了三分之一;
眾人對艙門的傷害原本就很低,下降了三分之一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全都瘋狂的朝著艙門輸出;
就在所有人心中滿是惶恐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那些在陰暗角落裡的屍體,竟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渾身都是粘稠的液體,有些人的屍體都已經融化,雙腿消失不見,可就這樣,他依然在用大腿根部的骨頭,摩擦著地面,不斷向正在攻擊艙門的幾個人爬來;
這群屍體的動作很慢,但這樣更加讓人感到恐怖和絕望,一個身穿黑色緊身布甲的法師終於承受不住這種恐懼,大吼一聲,轉身朝著身後那群屍體釋放了一個群體攻擊的火焰法術;
頓時,烈焰熊熊,將那群屍體和眾人隔開,頓時人們心裡才稍微放心一些,不過很快,那群屍體竟然就這樣無視眼前的火焰,徑直朝著火焰中走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心裡發寒,加藤壽咬牙道:「先不要攻擊艙門了,先把這群怪物殺死再說。」
所有人的火力,全部轉向,朝著那群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屍體發起了最強烈的攻擊;
很快,一具具屍體都被打的七零八散,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屍體在血量清空前,總是有意無意的保護這自己的腹部;
就這樣,這群屍體幾乎都倒在了距離眾人不到十米的地方,有的甚至距離它們只有三四米,一個縱躍就能跳到眾人跟前;
「這些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死掉了,為什麼還能動?」一個渾身披著黑色斗篷的人皺眉道:「我並沒有從它們身上,感受到亡靈魔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