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時代敗了。
不是因為屠城全方面的碾壓,而是在北溪得到了挽扇他們遭受襲擊的消息以後,向npc遞交了投降。
這個舉動令整個盛世譁然。
機械時代主動遞交了投降申請,比賽結束。在他們看來,相差三個等級,以機械時代的本事仍舊還有迴旋的餘地。
公會的比賽前期固然重要,可是也能在後期靠公會協作翻盤。
機械時代如此不堪一擊?
然而,重磅的炸彈並沒有停下。
機械時代出了叛徒的消息不脛而走,玩家們終於明白為什麼屠城次次都能夠踩到機械時代的點上,預測出機械時代的動向。
自公會賽以來,屠城幾乎與機械時代的交手都占著一定的優勢。
令玩家們最想不到的,這叛徒不僅一人。傳說組寧缺在內,精英隊長就有四人,精英成員有八人。
這是一場預謀很久的背叛。
生生在機械時代的所有人身上撕扯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屠城贏了。
可是贏得骯髒,不擇手段。
倫格爾耀武揚威,卡蘭斯謾罵成天,格蘭林和黑暗帝國唾棄屠城卑鄙手段不配稱上第一公會,聖弗蘭和格爾雷諾隔岸觀火。
這是一齣好戲。
戲中人嘗悲苦,戲外人看笑話。
「機械時代不是輸給了屠城,而是輸給了自己。」
寧缺他們的背叛證明屠城比機械時代強大?
這種毫無邏輯的話,說來令人可笑。倫格爾往日自詡的高手之國,如今看來,還不是需要收買機械時代的人才能贏下這場比賽。
外面的爭議已經無法控制,往日種種被有心的玩家一一剝開,於是有人開始質疑屠城這一路,到底是靠著不擇手段過來,還是靠著他們的實力。
有人說,寧缺他們退出機械時代之後,便直接加入了屠城公會。
這些消息無論如何阻隔,依舊能夠透過拿高大的紅牆,傳入有心的人耳中。
北溪剛出了鐘樓。
就看見自己徒弟跪在台階下,一個男兒哭得像小孩一樣,嚎啕大哭,用手擋著眼睛還是止不住那淚水順著臉頰滴落。
「阿笑。」
羅生門背負著大劍立在他身後,看他這般心中很不是滋味。
「北北。」
有人發現了北溪下來。
阿笑聞言,移開手,一雙哭得發紅的眼睛涌著淚水。他嗓子嘶啞,朝著北溪哭喊道:「師父,因為我,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告訴大家,我們就不會輸,不會向他們投降。」
「對不起,師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阿笑的自責,來源於他認為自己如果夠強大,那時的情況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不被控制,這樣就能早一點通知他們。
可是他自己的疏忽大意,導致結局如此。
「阿笑。」
北溪深深呼出一口氣,「把眼淚擦乾。」
「我知道你內疚什麼,可是這件事上沒人有資格能去怪你。如果不是事情敗露,所有人包括我都能被蒙在鼓裡。」
「阿笑,你要清楚。」
「這場比賽不是屠城打贏了我們,而是我提交了投降。」
「我當時聽到挽扇他們遭遇襲擊,就明白,叛徒在扇子他們那個隊伍。但是我依舊不知道是誰。」
「只是當時,知道是誰已經沒有意義。我不想打了。因為覺得屠城不配讓我用盡全力,他們想贏,第一給他們好了。」
「我只是想告訴其他人,屠城不配與我們相提並論。」
所以北溪投降。
機械時代終究只是輸給了機械時代。
阿笑咬著牙逼回了眼淚,他認同北溪的話,但是今天的侮辱銘記於心。
他突然明白。
他可以在北溪的庇護下沒頭沒腦的過著每一天,可是當有一天,他最愛最尊敬的人受傷了,他卻沒有能力為她分擔,哪怕是一點的傷害。
阿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強大意味著什麼。
「機械時代需要一個緩衝期,這一個月,大家可以不必做任何公會任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