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我們能夠接近的極限距離了。」
狂風在神山的頂端不斷呼嘯,足以吹飛一切的風壓此時也在無垠的高空中形成了一道無可逾越的牆壁,原本不知因為何種原因而恢復了正常的熔爐此時已經不再將毀滅一切的波動向著這片草原的四周發散,但依舊將普通生命體無法抵抗的風刀縈繞環斥在了重新恢復了平靜的峰頂——自從神山祭壇一戰之後,原本應當成為神山最安全的峰頂區域現在卻失去了元素隔絕法陣的保護,那些原本被復仇者聯盟的玩家成員所占據的古代遺蹟以及控制飛行機械的核心根據地,此時也成為了這些玩家眼下最恐怖與無法接近的無人區了:「再往上的話,即便是我們手頭上最強勁的防禦魔法也不可能抵禦得住這種環境傷害。」
「不必了,沒了就沒了吧。」
抬手阻止了屬下模樣的玩家想要繼續上前的腳步與解釋的話語,站在這支隊伍最前方的良辰美玉皺著眉頭低下了自己的頭:「你們還真是在這個地方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呢,捅出來的窟窿也不是一般的大。」
「在進行了深入的分析和討論之後,盟主大人和高層也認為,那天的召喚儀式是失敗的。」於是那名屬下模樣的玩家將頭也低得更厲害了:「具體的原因和可能性還有待收集,但從最後出現在祭壇戰場上的那幾個人來看,命運女神的出現也很有可能只是一種假象。」
「你們的盟主看上去好像不太關心。」從半蹲的勘察姿勢里起身,良辰美玉板著臉將自己的眼神從前方山頂不停充斥的狂風中收回:「是已經做好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還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失敗?」
「盟主大人的氣量,並非我們這些小人可以衡度。」
沒有承認和否認眼前的這名一身青衫的男子此時所說的話,擺出行禮姿勢的下屬玩家聲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與我們長久以來列為主要目標的對手之間的較量本就是一樁曠日持久的事,些許的得失和成敗也不應當成為纏縛我們腳步的過往,想要戰勝那個強大的男人,這種看似莫名其妙、實則早有預兆的發展也是我們應當接受的結果。」
「說了那麼多廢話,結果最後的意思就是你們就這麼吞下了自己那可悲失敗的苦果,不是麼?」斜著眼睛望著對方的臉,良辰美玉面色不善地甩了甩自己的雙手:「要是我的話,我是不會在最後的時刻放過毀滅對方的機會的。」
「脫離掌控的領導者,本就是我們的疏忽。」回答他的屬下玩家低著頭拱了拱自己的手:「但是將明月清風舉薦到這個地方來的是你,我們認為這是你們的問題。」
「哈,楚家的小子有點野心和志向,對你們來說不更應該是好事麼?他只是最後一步沒有成功而已。」負起了雙手的良辰美玉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你們可以原諒自己,卻不能原諒那個小子的年少輕狂嗎?」
「我看出來了,良辰美玉先生怕不是來給那個傢伙當說客的。」
狂風肆虐的景象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出呼嘯與嗚咽,潛伏在四周的其餘幾名玩家也跟著這些嗚咽的恐怖聲響而直起了各自的身體,氣氛詭異的對峙隨後也帶著那名屬下玩家逐漸直立起來的身體和扶住的斗笠,出現在了他與良辰美玉的金屬與亂石間:「你想讓我們放人,是嗎?」
「不不不,我可沒有這麼說。」盯著對方望了半天,發出了一聲低笑的良辰美玉隨後也將自己臉上緊繃的面色迅速放鬆下來:「以我個人的觀點而言,這一次他闖下的禍事也算是一次對他的教訓,況且那傢伙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上線,大概是被你們關得太過無聊,所以好好反省去了吧?」
「若不是我們沒收了他的血魔法球,他這會兒說不定早就已經逃跑了。」搖了搖自己的頭,位於這片對峙人群中央的斗笠玩家聲音低沉地回答道:「盟主和其他的高層大人們對如何處置這個人依舊持謹慎態度,希望自由之翼會長的屈尊降臨,不會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決定和安排。」
「哪裡哪裡,你們實在是太客氣了。」舉起雙手搖擺了半天,良辰美玉轉而用毫無遮掩的假笑徹底攪渾了緊張的空氣:「此次前來,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