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猜得準不準?」
站在門外的角落目送著那個名叫雲隱月明的中年男子帶著那幾個黑衣黑鎧的手下離開,放下手中盾牌的格德邁恩笑著說道:「是不是她熟人?」
「熟人?我看是仇人還差不多。」似乎同樣覺察到了暫時不會再有衝突發生的事實,同樣放下了武器的朝日東升沒好氣地回答道:「剛才那氣氛,就差沒直接打起來了!」
「那不是還沒打起來嘛。」格德邁恩衝著消失在大街之中的那幾道不速之客的背影揮了揮手:「你別看剛才咱們家團長那一副吃人的架勢,依我對他的了解與多年的上層交流經驗,他們之間是絕對打不起來的。」
「哼哼,我也看出來了,這裡面絕對有貓膩。」一旁的朝日東升也收起了自己的視線,立刻轉職成了狗仔隊向著門內開始了自己的八卦:「你說那個人是誰?他和咱們家團長是什麼關係?我剛才好像聽他稱呼咱們家團長為——」
「我什麼都沒聽到。」面無表情地將對方的好奇心打了回去,站在門口的格德邁恩隨後將視線轉向了一旁:「我也好心勸你一句,別打聽那些不應該打聽的事情。」
「哎呀,不用打聽我也猜得出來,剛才的那傢伙肯定是咱們家團長的長輩之類的。」朝日東升滿臉鄙夷地回答道:「但肯定不是她的父親,說不定是什麼遠房的親戚,曾經在家族中上演過巧奪大權、鳩占鵲巢之類的戲碼」
「你這不是很有經驗的嘛,那還問我做什麼?」用力地瞪了一眼對方的臉,端起下巴的格德邁恩隨後也皺著眉頭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唔,楚家,楚家之前我好像聽她提起過這些事,好像與她離家出走的直接原因有關。」
「這個我也能看得出來,就不要拿我當傻子了。」朝日東升撇著嘴巴回答道:「但若果真如此,這一次他刻意帶著人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來耀武揚威一番,還故意丟下了這種『先禮後兵』一樣的話——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過來打擊士氣的嗎?」
同樣的話與同樣的疑問此時也出現在了酒館的內部,已經因為先前雪靈幻冰的出手而顯得有些凌亂的內廳中央,不知何時從那些雜亂的桌椅中爬起的段青此時也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動作緩慢地走到了靜立不動的劍士背影之後:「彆氣了,他就是故意過來氣你的。」
「我還沒有那麼傻。」似乎已經從憤怒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轉過身來的雪靈幻冰臉上的寒霜已經漸漸融化:「他要是真的想要氣我,他就不會刻意繞過我,單獨找你談這些話。」
「天知道呢,說不定他們根本就不在意誰在這裡。」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幾張桌椅,段青狀若無事地回答道:「以他剛剛想要提出的那些要求和達成的目的,他找誰都談不成任何條件,純粹只是想要過來下戰書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雪靈幻冰抬起了頭,用注視的目光面對著段青的臉:「他不是想要針對你?」
「你要說刻意針對,那也不無道理啊。」
輕輕地拍打著吧檯前方的座位示意對方坐下,段青嘆息著來到了自己先前的座位邊緣:「畢竟咱們已經搞完了這麼多的狠活,也該他們來做出一些表示了。」
「他之前還威脅過你什麼?」
「威脅?哈哈哈哈。」
面對走近的白髮女劍士聲音極低的提問,段青打著哈哈隨意擺了擺手:「我不是都說了嗎?這種程度的威脅還傷不到我,咱們可是經歷過千錘百鍊的人了,就算是心靈上的破綻都不可能給他留出半分。」
「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找到我的頭上,我會給他相對應的『回報』。」雪靈幻冰盯著段青回答道:「絮語流觴那邊我管不著,但其他人的話——」
伸手阻止了雪靈幻冰接下來的話,段青衝著對方搖了搖頭,他衝著門外使了個眼色,然後才將自己比在對方嘴唇邊的手指收了起來:「好啦,我們還是談回到正事吧——你們兩個,還想偷聽到什麼時候?」
「這怎麼能叫偷聽?」於是推門而入的朝日東升與格德邁恩兩個人各自的表情也都顯得有些尷尬:「我們可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