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如同話劇一樣的景象隨後在紫光沖天的能量光柱前方驟然散開,相互交錯分離的兩道緊隨而至的身影卻是沒有顯現出任何浩大的聲勢,無聲的寂靜甚至隨著這兩道人影相互交匯撞擊在一起之後各自飛散開來的方向而向外擴散覆蓋,將原本正在吱嘎作響的世界交鋒聲音一同壓了下去:「——」
「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如同失聰一樣的震顫聲音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恢復的景象中,屬於慶暮餘年的得意大笑隨後也再度迴蕩在了這片正在逐漸變得狹窄的斷橋左右,渾身上下散發著詭異黑色氣息的他也終於取代了那位黑袍的命運編織者所占據的位置,手上舉起在空中的那枚奇怪的魔法裝置也緩緩地落了下來:「又一個奴隸!又一個玩具!楔子已經打入體內!無論是再如何強大的靈魂,最後也終將墮落在我的手中!」
「不必掙扎,這只是一個開始。」他收斂起了自己得意的大笑,同時望著因為先前的衝擊而顯得有些奇怪的羅娜掙扎搖晃在不遠處的身體:「你會做一個好夢,或者說是美夢,然後永遠地沉溺在其中,永遠都不會醒來。」
「你……做了……什麼?」紫色的電光依舊在自己的身邊與匕首的尖端處不停地閃爍著,努力想要穩住自己身體的羅娜用力地捂著自己的腦袋:「這……是……精神攻擊?不,不對……」
「哦?自稱可以斬斷一切的命運之眼,最後卻看不穿這最後的把戲了?」話音中逐漸充滿了嘲諷的意味,把玩著手中魔法裝置的慶暮餘年隨後緩緩地向著羅娜所在的方向走來:「這是自然的,因為命運之眼的本質就是看穿一切存在位於另一個世界中的絲線,將它們的『本質』從這個世界中剔除。」
「只要遇到了來自比『本源』更為上位的力量,你的能力自然會失去原本應有的作用。」沉重的鎧甲逐漸接近的震地聲中,這位用鐵面覆蓋著自己面目的戰士玩家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羅娜的側臉:「你那自視甚高的精神力與心靈防禦,充其量也不過是系統賜給你的更高等級權限而已……哦喲,不要動。」
他一腳將依然還在掙扎站立的那道女子的身影踢翻在地,然後重重地踩在了她的側臉上:「對更為上位的力量卑躬屈膝,本來不就是這個世界裡的一切生物本應遵守的法則,不是嗎?」
「你……你居然,敢……自稱命運?」渾身仿佛都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力量,被沉重的鐵靴踩在腳下的羅娜回答的聲音中也充滿了有氣無力的虛弱感:「你……怎麼……可能……代表得了……命運,它……根本無法……」
「它無法被凡人所操控?呵呵呵呵。」似乎明白對方此時想要說的是什麼,慶暮餘年那飽含笑意的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了:「不,你錯了,無論是所謂的命運,還是整個世界,都是可以被我們所操控的。」
「命運聯盟的存在便是證明,是你們命運編織者對無時無刻不控制著他們自己的那個『上天』的最終反抗。」踩踏的力道隨著俯身的動作而逐漸加強,他緩緩地逼近了對方的臉:「你們這些甘願成為命運之奴隸的人根本無法逃脫它的桎梏,你們註定將會成為像沙奈朵一樣的犧牲者。」
「……」
「與其就這麼在命運的操控下自生自滅,你們還不如成為我們的奴隸,將你們的力量交給我們。」他向著腳下的羅娜伸了伸手,聲音中仿佛也充滿了穿透靈魂一樣的感覺:「放心,我們會好好利用你們的靈魂,為這個世界的最終自由和解放奉獻出自己的最後一分薪火。」
「……休……想。」
「哦,看起來意志依舊非常堅定呢。」
接觸到近前的那隻手掌在腳下的血污面龐上用力扇了一巴掌,黑鎧的戰士隨後卻是緩緩地皺起了自己的眉毛:「看來是認識到了自己開始與系統同化的後果,所以不打算再使用命運之眼那樣的殺手鐧了,是嗎?」
「這只能延緩你屈服的時間而已。」再度扯出了一抹微笑,低哼出聲的慶暮餘年直起身子搖著頭說道:「即使是再也不肯打開自己的靈魂通道,你的靈魂也已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