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所以這一次還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一眾那蘇族部族成員們相繼被吸引到前方的景象中,屬於老人盧芬的聲音也忽然響起在了段青等人的耳邊,那撐著腰大笑的動作也像是刻意宣揚著什麼一般,無比得意地展露在逐漸變得目瞪口呆的這些玩家們面前:「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相安無事才是最好的!」
「你,你竟然能活著出來?」他的這副作態果不其然地收到了來自段青的疑惑:「看剛才的那副架勢,我還以為你們要被那些人生吞活剝了呢。」
「你們以為我是誰?我可是盧芬商會的會長!」舉著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老人盧芬那被曬得黝黑的皮膚仿佛也正在草原上的陽光照耀之下閃耀出熠熠的輝光:「沒有一張好嘴,我們商會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地方混到今天?」
「別聽他在那裡瞎吹,一開始建立商會的時候,他還是一副萬念俱灰,根本活不下去的樣子呢。」蹲伏在不遠處的百步無雙卻是一臉不屑地擰起了自己的鼻子:「說到底還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惜命惜得連部族的女人都不如——」
「你說什麼?你懂個毛線!你以為老子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費盡千辛萬苦鑽進來的?老子剛才臉面丟盡究竟是為了誰?」
「我可沒求著你過來,是你自己偏要擠著腦袋鑽進來的,別說是臉面了,就連命丟了都沒有任何人會感到可惜啊。」
「你這個不肖的學徒!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真的以為你能打得過蘇爾圖那樣的強者?真的以為能在那些那什族的野獸嘴邊活下來?」
「我可不像你這樣活得越老膽子越小,哪裡最危險,哪裡就有我們冒險者,跟著你龜縮了這麼多年,我的弓弦都快要生鏽了!」
「真是和諧的一對師徒啊。」
望著近在咫尺的兩個人迅速展開的爭吵與扭打的動作,段青不由自主地嘆出了一口氣:「要是我們師徒之間也有這麼好的關係就好了……哎喲。」
「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被某位小心眼的老女人——被某人打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的胸口,段青隨後苦笑著將一旁雪靈幻冰擔心與疑惑的視線擋了回去:「不過這樣一來也算是好事,至少大家都沒有出現什麼人命上的問題。」
「沒錯,只有人命才是最重要的。」幾乎扭打在一起的身體分開了少許,相互糾纏的一老一少兩個人的身影中間隨後也響起了屬於盧芬的聲音:「只有保住了性命,一切才算有了開始,天天就知道好勇鬥狠有什麼用,大家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好的結果……走,跟我回去。」
「回去?開什麼玩笑?你自己回去吧。」
「你這個不肖學徒!白費了我這麼多的口舌!知不知道惜命的道理!」
「哈,那剛才差一點被蘇爾圖打死的是誰?別忘了我現在同為參加者的身份,要是我這個時候不戰而退,被打死的說不定就不只是你自己了啊。」
「說起來,他們剛才究竟談了什麼?」
望著兩個人再一次如同扭打一般相互扯動著臂膀與手指的模樣,一旁的段青嘆息著再度指向了前方:「這個盧芬是怎麼跟蘇爾圖談的,他居然被放了一馬?」
「我怎麼知道,我們剛才都沒有注意那一邊。」向著再度出列與蘇爾圖戰在一起的另一名部族戰士所在的方向望去,格德邁恩的聲音也跟著變得疑惑了起來:「不過站在他的角度,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手的吧。」
「關鍵是經過剛才的那一戰,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弓箭手很強。」視線轉回到了與盧芬糾纏在一起的那名玩家的身上,段青暗自撇了撇自己的嘴巴:「就算盧芬會長提出了什麼交換條件,那蘇族的人多半也不會同意的。」
「包括蘇爾圖在內,所有人現在的像是如臨大敵一樣。」悄然回頭向著遠處戰至火熱的人群中看去,雪靈幻冰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緊了緊:「連我們冒險者都被破格錄用,想必接下來的戰鬥也一定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