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問有沒有傳送魔法陣?」
在這座不大不小的避風港中輾轉了多個地方,披著灰色魔法袍的段青終於在靠近高塔大門邊緣的某個角落裡找到了莫爾納的存在,不知正在做什麼的這位身材高大的魔法師隨後也放下了手頭的動作,轉而向著段青所在的方向閃了閃自己兜帽下的熒光:「當然有啊。」
「有?」於是段青原本打好在心中的腹稿一瞬間被推翻了大半:「既,既然有的話,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啊?」
「準確地說,是曾經有。」擺了擺自己的頭,搖晃了一陣的莫爾納隨後將自己兜帽之下的黃色光輝映照在了段青的身上:「在這座大橋沒有被破壞之前,傳送法陣自然是可以正常運作的。」
「是依附這座無盡之橋而製作出來的魔法陣?」張了張自己的嘴巴,段青終究還是將自己剛剛提起的興致又落了下去:「想要使用這個傳送法陣,首先需要修復的就是原本依附在無盡之橋上的魔法線路?這不是死循環嗎?」
「害你白高興了一場真是抱歉。」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名為莫爾納的高大魔法師兜帽之下投射而出的昏黃燈光仿佛也隨著上方的魔法塔燈光一同閃爍了起來:「不過若是如此簡單就能解決我面對了千年之久的困境,那我還費心費力地拜託你們作什麼?」
「若是閣下真心實意拜託我們解決這件事,那對我們來說也算不錯。」明白對方此時的昏黃兜帽之下其實沒有任何實物,段青的聲音也跟著變得嘆然了許多:「可惜在缺少人手的情況下,就算再怎麼具有能力和辦法,我們也沒辦法付諸行動的啊。」
「你說的沒錯,畢竟這是我用來制約你們的手段之一。」像是用兜帽下的視線望了段青一眼,莫爾納轉身再度朝向了自己原本所面對的高塔邊緣:「如果你們具備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這份難題的實力,那我不關你們禁閉又何妨?」
「不要這麼嚴格啊老兄,能不能給點活路?」段青一臉無奈地騷了騷自己的腦袋:「就算不考慮你修煉了千年的實力,僅僅憑藉著你『非同尋常』的身份,你也應該知道一些突破眼前這個問題的辦法的吧?」
「我既是一名大魔法師,也是一名舊式的系統管理員。」
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瞬,莫爾納的聲音隨後伴著他繼續舉起的施法動作而重新響起:「若不是因為我的身上肩負著修復這座大橋的職責,我根本就不會尋求任何離開這裡的方法。」
「此乃謊言,因為你在千年之前曾經派自己的分身離開過這裡。」似乎已經不再擔心撕破顏面的問題,段青聲音平靜地回答道:「那個時候的自由之橋應該還沒有出現破損的問題吧?你派自己的分身離開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你錯了,因為那個時候的橋還沒有塌陷得像現在這麼遠。」背著段青搖了搖自己的頭,屬於莫爾納的昏黃光輝此時也伴隨著他施法的動作而在段青面前的海面上緩緩移動:「我的投射範圍最大只能到達五德里,在失去了自由之橋魔法迴路支持的現在,這個範圍已經被縮小到了只有避風港周圍的這麼一點點的距離了。」
「在我在這個地方等待了這麼久的時間中,自由之橋的崩塌還在不斷擴散。」說到這裡的莫爾納忽然將目光放向了魔法結界外狂風暴雨籠罩的遠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究竟在發生著什麼,元素的風暴和大海的侵蝕已經開始變得更加猛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步入毀滅一樣。」
「應該是因為地脈的變化吧。」
有些為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下頭來的段青將自己頗為不好意思的臉色隱藏了起來:「在我們來到自由之城之前,我們曾經在多個地方經歷過多場劫難,雖然並未造成過大的損失,但這些劫難還是間接影響到了地脈的平衡,造成了多處魔法結構的損壞。」
「自由世界的那一戰,魔法帝國的人肯定也做著相同的謀劃和勾當。」灰袍魔法師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許多:「縛靈儀式的啟動多半也是他們早就已經計劃好的,就算最後我們擊退了那個可怕的敵人,他們收集地脈能量的目的肯定也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