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心裡再有氣，在看到是張仇鴻時，也作不出來。
「瞧你這點出息，先去洗把臉，我有話對你說！」橫了我一眼，張仇鴻徑自進了房間。
到了洗手間，我才知道我身上髒成什麼樣，在墓園的那幾天，風吹日曬的，北京本來塵土又大，我現在就跟一個打了敗仗的逃兵沒什麼區別。
草草地洗漱了下，我走了出來，或許是冷水讓我清醒了許多吧，我直覺師父這次過來應該是為我今天在軍部摔門離職的事吧？
「朱法平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張仇鴻定定地看著我說：「一句你現在必須認識到的話，那就是冥日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你，就是要毀掉你，目的就是希望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其真正要達到的目的還是要你不再進入遊戲，上次的偷竊遊戲頭盔之事和這次挾持芸兒和靈兒的事都是如此，而你現在這種做法則正中冥日人的下懷……」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如何表示我現在心裡的那種矛盾，因為太在意遊戲的事，我既然連芸兒那生死劫的事都能忽視，如果我當做沒事一樣再繼續玩這個遊戲，我對得起芸兒麼？
「怎麼沒話說？」張仇鴻不禁揚聲問道，後看到我那無力的樣子，話音立即轉柔：「凡兒，師父知道芸兒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雖然師父也不清楚生死這個遊戲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從冥日人如此不遺餘力地對付你，可以看出，這個遊戲關係的確很大，你想讓那些害死芸兒的真兇得意地看著你從遊戲裡消失麼？」
「不，他們得意不起來的！」我目光收縮了下說：「師父，我打算去趟冥日，這……」
「愚昧！」張仇鴻悶哼了聲道：「這事於明已經跟我說了，還信誓旦旦地說要陪你一起去冥日，真是可笑，你們去冥日能幹什麼呢？去殺人？殺誰呢？殺了他們之後怎麼樣？你們覺得你們還回得來麼？」
頓了頓，張仇鴻意味深長地說：「凡兒，或許在遊戲裡你能無敵於天下，但是在現實中，別以為你拿了個龍的傳人黃金杯，就夜郎自大，要知道現在的你不是神，有十個特種作戰兵就足以要了你的命，難道你會認為你想殺的人能站在哪個地方不動等你去殺？」
師父的話讓我一下懵了，我突然現我真的把問題想得太簡單，犬養狼身後的人物絕對不簡單，不管是布盧流的家長還是冥日軍部，都不是現在的我一個人能夠撼動的，難道我過去就是要當一個儈子手？殘殺冥日的普通老百姓？
「你們想報仇，師父會不理解麼？」張仇鴻聲音顫抖著道：「每當我想起芸兒的死，我這把老骨頭也恨不得飛到冥日去，殺了那些無恥的傢伙，但是這樣沒用，一點什麼用都沒有，師父我不想你們去送死，你就可憐下我，別讓我這白人再忍受送黑人之苦吧！」
師父的話在我內心引起了強烈的共鳴，但是死要面子的我怎麼可能現在就承認自己的錯誤呢？只好婉言道：「師父，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好不好？」
張仇鴻淺笑了下，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房間，但是我並不能得到安靜，因為令一個一看就知道有很多話想說的人出現在我房門口。
向離去的張仇鴻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龍戰沒理會我那一絲憤意，徑自一**做到了我旁邊說：「許凡，聽說你今天去交離職申請了？」
「聽說？」我沒好氣地應道：「你這人真是虛偽，直接說朱司令告訴你的不就結了？還聽說……」
龍戰苦笑了下，攬著我的肩膀說：「許凡啊，你看你我都合作這麼久了，一下你說不幹了，那多沒勁啊？」
「別勾肩搭背的，好像誰跟你很熟一樣！你最好有什麼事趕緊說，而且最好別再提我離職的事情，我煩著呢！」
「好好……我不提，我不提還不成麼？」龍戰依然勾搭著我的肩膀說：「許凡啊，雖然說你不玩遊戲了，但是對於遊戲生的事情你總有興趣知道吧？」
「沒興趣！」
「喲喲喲……瞧你這德性！」龍戰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某人還主動向於明問了遊戲裡生了什麼事呢，我告訴你，許凡，男子漢大丈夫，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扭扭捏捏地跟個娘們似的有什麼用！」
見我沒有話說，龍戰笑道：
第四十四章 茅塞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