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蒼勁的聲音中我聽出了星軌的威嚴和匝喀歌的敬畏,我慢慢地轉過頭去,望著一臉平靜的星軌那佝僂的身體,我真的很難想像他那樣的身體竟然能支撐著他到處遊蕩。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但是看在這老傢伙確實有一定的威望的情況下,我還是很尊敬地招呼了聲老爺子好。
星軌象徵性地點了點頭,半眯著的眼睛裡帶著不太有生氣的目光從我臉上越過,停在了匝喀歌的臉上:「匝喀歌,游魔行為準則第二條是什麼你忘了麼?」
我心裡一愣,星軌這輕淡的聲音中竟然能包含那麼濃重的威性,也難怪匝喀歌一臉惶然地對星軌說道:「啊……星軌大人,我知道錯了……」
但是星軌似乎並沒有看到匝喀歌哭喪的表情,只是默默地回答地自己的問題一般:「不能私下用武力解決工會成員間的矛盾,違反者輕則扣除游魔等級一顆星,重則逐出遊魔工會!」
在星軌還沒把話說完時,匝喀歌已經疾呼道:「大人,千萬別將我逐出工會啊,求您了……」
雖然我到現在還不太明白這游魔工會除了能得到比別的地方多點的消息外,到底好在哪裡,但是我還是能理解匝喀歌為什麼會這麼惶恐的。畢竟在什麼地方有能保護自己的組織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反之如果被這樣的組織給踢出去了絕對不會是好事,特別是像匝喀歌這種性格莽撞之人,說不定外面有不少人正等著他身上的游魔標誌被取消掉了呢。
星軌沒有再看著匝喀歌,而是將方便麵般的臉轉向我:「天狼、季娜,對匝喀歌該採取什麼樣的懲罰就在於你們倆了!」
在季娜不自然的目光中,我笑道:「謝謝星軌大人,不過我想匝喀歌兄弟也只不過是想和我切磋下武技罷了,要知道我剛加入工會,怎麼會和這些前輩們有什麼矛盾呢?」
「噢?」星軌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臉上的皺紋很自然地泛起一片奇異的波紋說:「你的意思是我搞錯了?他們並不是在圍毆你?」
點了點頭,我笑道:「當然,誰叫我的游魔等級比他們高呢,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我想匝喀歌兄弟幾個絕對不會覺得塔一瀲會長做錯了什麼了。」
在一旁的匝喀歌絕對不會愚蠢到我在幫他說好話都不知道應和下:「對……對對,星軌大人,是我一時有點糊塗,現在已經想通了……」
星軌冷哼了聲說:「你真的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匝喀歌唯唯若若地應道,仿佛如果慢了半拍,世界末日就要來臨。
「我沒有問你……」星軌定定地看著我說:「我是問你,你真的想通了不要懲罰匝喀歌?」
暈死,真沒想到這問題是問我的,你說他問問題不是問匝喀歌的就不能換個字眼麼,為什麼要順著匝喀歌的話問呢?不過心裡雖然是困惑,但是站在尊敬老人的位置上也得好生回答:「回星軌大人的話,不是我想通了沒想通的問題,而是這件事情本就不存在誰有觸犯工會制度的問題,我想工會不會不允許成員們切磋下武技,鬆通下筋骨吧?」
「哈哈……當然不會,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星軌那爍爍的眼睛不再看著我,杵著拐棍轉身朝其他方向,不過嘴巴里卻仍舊絮叨地念道:「不過這種處事態度可不像個魔族男人啊……」
望著那看似蒼老卻感覺不到蹣跚的佝僂身影,我突然之間產生一種他似乎也知道我並不是一個魔人的感覺,就如同天心子當日論紅塵和生死時給我的感覺一樣。
「天狼,別以為你假惺惺地在星軌大人替我求情了我就會放過你,我們走著瞧,哼……」
我愣了半晌,季娜的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為什麼每一個人碰到這種事的時候非得扔下一句擲地有聲的狠話呢?就不能稍微放下點他們所謂的尊嚴來麼?主人,你後悔幫了他麼?」
望著季娜那真誠的面孔,我笑道:「這可沒什麼後悔不後悔的,因為幫不幫他我都沒什麼損失,但是對於他就不一樣了,反正我和他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走吧,咱還有正事要辦呢!」
「恩!」季娜應道。
雖然是簡單地點了點頭,但是讓我感覺到現在的季娜和之前的季娜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