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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的天空分外乾淨,星辰如遠處人家的燈火,不管多遙遠,總讓人以為,在那火光底下會有個溫暖的人家。www.yibigЕ.com追書必備月光乾淨的就像樹葉上才凝結的露珠,剔透明亮。然而,再明亮的月光也照不破冬日糊的厚實的窗紙。皎皎已經熟睡了,在溫暖的屋子裡。裹著厚厚的被子,遠看想一個包裹結實的蠶蛹。
仙王蠱鼎就擺在她架起來的小床邊上。蠱鼎里的窮舍花,花苞半開著。阿綠輕盈的抓著它柔嫩的花瓣,半合著翅膀,睡的正熟。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自床上傳來,阿綠煽動著美麗的雙翼,飛去床邊望一眼。原本該沉睡的老人,正顫巍巍的半坐起來。一手緊緊的捂著嘴唇。雙肩猛烈的顫抖著,臉頰憋的通紅,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阿綠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小蝴蝶,它並不能理解人類複雜的動作。見阿腰醒來,便撲棱著翅膀安心的飛回窮舍花上休憩。
阿腰披著見外衣,艱難的走下床,搖搖晃晃的走到皎皎床榻邊上。香爐中的安息香讓皎皎睡的分外的香甜,卻對阿腰這樣的從小以毒物餵養長大的人毫無作用。她微喘著,在皎皎床頭邊坐下,從外衣的口袋中摸出一把精巧的匕首。
匕首不過兩指寬,巴掌長短,金屬的冷光讓窮舍花上的阿綠不安地煽動者翅膀,她輕盈的停駐在皎皎鼻尖,嬌小的傢伙喚醒不了在安息香中沉睡的主人,只能睜眼看著阿腰將手伸到花盆便,用刀尖在手腕的血管壁上挑開一個小口子。黏稠的血液順著指尖滴滴答答流進仙王蠱鼎中。滴入灰色的石塊瞬間消失不見。
窮舍花,是用天下至毒至補之物澆灌而出。有什麼毒能毒的過自嬰兒時便以毒物為食的苗疆人?什麼補能抵的過百毒不侵的苗疆毒血呢……
婁烈根本不知道,窮舍花之所以喚作窮舍。是因為它最開始就是用苗疆人的鮮血來澆灌的,窮舍者。窮盡所有,捨去所有。這一株小小的花啊……是苗疆老人在臨走之前給後被最好的禮物。不然……它這朵小小的花兒又怎麼能生長在五仙教聖潭邊上,和五仙教的聖樹生長在一起呢……
澆灌完畢,阿腰用白絹在手腕上緊緊纏繞一圈,血頓時就止住了。此時阿腰面如金紙,眼底灰暗,只是怕驚醒了熟睡中的皎皎,才咬牙支撐著。一路扶著桌椅嗆嗆啷啷走到柜子上,翻出一瓶藥膏抹在手腕上,紅線般大小的傷口瞬間便好個乾淨,那枯黃的,血管的輪廓清晰可見的手腕上,沒有一點傷口的痕跡……
阿腰閉眼休息一會兒,又晃晃悠悠躺回到床上。夜色寧靜……
***
皎皎只覺得昨晚睡的分外踏實,香甜到太陽爬過山頭才懶洋洋的醒來,精神十足。
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摸摸索索把衣服扯進被子裡穿。
仰頭朝阿腰床上望去。見阿腰正側身背對著她躺著,睡的正熟,便沒叫她。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去廚房準備早餐。
白粥在碳爐上煨了一夜,軟糯綿綢,正是好喝的時候。皎皎還在粥里添了棗泥枸杞,香甜的,顏色也好看。
美滋滋的端著粥進屋子,食籃擺在床頭上,她坐到床邊,輕柔的推了推阿腰的肩膀「姥姥……姥姥……你想起來吃些東西再睡吧……」
阿腰似乎睡的深沉。一時間沒動靜。皎皎昨夜一夜沒聽見她咳嗽,只當她好上許多了。含笑加大了些力氣「姥姥~啊……」
皎皎輕呼一聲。臉色慘白的看著被她搖的轉過身來的阿腰。不過一夜的時間,阿腰卻像是在歲月中掙扎了數十年一樣。較之前蒼老了數倍,花白的頭髮已如雪般再難尋見一根黑絲,灰撲撲的,一點點健康的人的光澤都沒有。臉頰上溝壑縱橫,深的就像是刻刀刻進去的,皺紋疊在一起只剩下那層枯瘦的皮……
皎皎嚇的眼淚都出來了,心頭揪痛著。暗自悔恨昨晚怎麼睡的那麼死,就算沒聽到阿腰咳嗽也該起床去看看……
踩著兩條軟成麵條兒似的腿,皎皎跌跌撞撞的跑下樹屋,腦子裡一片空白。念念不忘的不過那一句……去村中找陸大夫……
對……去村中找陸大夫……
皎皎一踩到地面,就開始不管不顧的朝著樹頂村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