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昨晚你有多撕心裂肺,不管你哪怕哭的昏死過去,世界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停止轉動,天黑了,總會有天亮的時候,睡著了,終究會有醒來的時候,阿腰喜歡婁烈喜歡的恨不得整個心都掏出來,但在放縱自己等他三日後就不會再沉溺,喜歡,愛,戀人從來不是生活的全部。看書神器www.yibigЕ.com
但是……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明明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的人會出現在她床邊,手中還端著她要喝的藥……
阿腰錯愕的看著守在他床邊的婁烈,克制不住的抓住他手腕,掌下溫熱的觸感,和近在耳邊的呼吸生都在告訴她,著並不是的她憂思過度產生的幻覺。婁烈有些不敢看阿腰的眼神,端著碗湊到她唇邊「喝藥吧……」
阿腰抓著婁烈的手不願鬆開,婁烈無奈的將藥碗換到另一隻手中,湊到她唇邊小口,濃黑的藥汁苦的阿腰嘴巴都皺成了一團,婁烈抿唇一笑,從荷包里拿出一顆糖塞進阿腰嘴裡。
「這是什麼?」阿腰品著口中清甜的味道,望著婁烈腰間精緻的荷包問道。
「薄荷糖……之前同你說過的,好吃麼?」阿腰點頭,她沒問婁烈是如何回來的,會不會走,婁烈也沒再問她身上的傷究竟從何而來,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恍若回到最初在一起的時候。如若他們之間沒有相隔那麼多事情,他們……應該是幸福的吧……
***
婁烈就這樣陪著阿腰留在了苗疆,在婁烈與阿腰成親之前,教主曾經叫婁烈過去談話過,也不知他們的談話內容是什麼,教主居然絲毫沒有芥蒂的接受了婁烈的存在。
五仙教中,厭惡中原人的極端分子不少。因教主不曾反對,婁烈的日子還算親近,只兩人的婚禮異常冷清罷了。在場之人。幾乎沒有幾個是面帶笑容真心祝福的,成婚那天晚上。阿腰免不得傷心一場,不過,路既然是自己選擇的,就該想到會有今日。
成親後沒多久,在中原就傳出消息,說藏劍山莊有弟子判處門派歸屬魔教,婁烈的名聲在江湖上變得臭不可聞起來。兩人費勁了所有力氣,遍體鱗傷的走到一起。中原人將婁烈視為苗疆的叛徒,苗疆人將婁烈排除在外。阿腰更別說,早成了教中父母教育子女時反面教材。兩人尋了村落邊最為偏僻的一間小屋住著。
兩人生活在一起還算幸福,或者說,不得不幸福,他們為了彼此拋棄一切,只剩下對方,如果兩人還不幸福,那她們所捨棄的又算是什麼呢。
皎皎坐在窗棱上,看著阿腰為婁烈繡了個別彆扭扭的荷包。小心的捧到婁烈跟前逗他開心,看著婁烈為了阿腰在卡桑節的時候,捧回最珍貴的窮舍花。滿臉傷痕的衝著她傻笑。看著婁烈找來陶土教皎皎怎麼燒制瓷器,阿腰燒了三隻杯子,由婁烈提筆在瓷杯上作畫,畫的,是一條小蛇,一匹小馬駒,和一隻優雅的仙鶴。
「為什麼我們的孩子是小馬駒?」阿腰端著那隻小杯子在手中端詳著,「我的小蛇頭上的小藍花是窮舍花嗎?」
婁烈從身後摟著她的腰肢,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是啊。你不是很喜歡嗎?」
阿腰抿唇笑著,卻沒有接話。她不是喜歡窮舍花,五仙教……應該沒有多少人喜歡窮舍花吧。一朵窮舍花的荼蘼背後,總有個人安靜的,永遠的閉上眼睛,試問,有誰會喜歡花朵呢。
她不喜歡窮舍花,喜歡的,不過是他捧回窮舍花的時候,那張滿是傷痕的,傻笑著的臉龐……
「我們的孩子……叫花兒好不好?」那是一朵被我們捧在手心的小花呢……
就在他們深情擁抱的時候,有一個人一步一步走入藥池……帶著他燒成灰燼的愛與恨,就此永遠沉眠,醒來的,是五仙教的護教毒屍,從此再也沒有烏伊幹這個人。
晚間,月光都掩藏在層雲中酣眠,皎皎正團在陽台上昏昏沉沉的睡著,睡的不是很沉,推開門的吱呀聲輕易就能將她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望著輕敲踢門出來的婁烈。
現在大概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是人們睡的正香的時候,他這時候出門做什麼……
皎皎腦子裡嗡嗡的,不禁想起了阿腰房中供奉的排位,想起阿腰在靈位前的痛哭……難道……
一顆心臟糾成一團,她疾步跟在婁烈身後,婁烈的輕功自然是皎皎著菜鳥能比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