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呻吟聲,鄺文杰迅速轉身,提著長劍就朝倒在地上的大歡喜女菩薩沖了過去。
大歡喜女菩薩死死的盯著鄺文杰,微弱的喘息著。
鄺文杰皺了皺眉,一劍就朝著她的咽喉刺了下去。
大歡喜女菩薩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這一劍捅進了脖頸裡面,鄺文杰的神色一松,剛想抽回長劍,大歡喜女菩薩突然暴起,一下坐了起來,大手一伸就抓住了鄺文杰的手腕,一下就將他拖倒在身上,肥胖的雙臂迅速的纏裹了上去,長劍的劍身穿透了大歡喜女菩薩的脖子,直沒至了劍柄,鮮血像暴雨般飛濺了出來。
鄺文杰大驚失色,棄了長劍,雙掌瘋狂的轟出,拼命掙扎,大歡喜女菩薩嘴裡不斷的吐著血水,雙手卻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手腳並用,將鄺文杰死命的勒住,越勒越緊,只聽「喀嚓,喀嚓」的聲音一連串的響起,一霎那間,鄺文杰身上的骨頭都不知斷了多少根。
「大哥!」沈天衣驚駭欲絕,急速沖前,手上光芒暴閃,一道如夢似幻的流光,穿過了大歡喜女菩薩的眼睛,從她的頭顱後面飛射而出,帶出了一道血泉。
嚴重也已經同時出手,只比沈天衣出手慢了一息的時間。
一步踏出,嚴重的身形在原地消失,瞬息間就到了大歡喜女菩薩的面前,虛空中赤紅的刀光一閃,大歡喜女菩薩巨大的頭顱就高高的飛了起來,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
失去了腦袋的身軀抽搐了下,慢慢的軟倒在地,沈天衣拼命的想將大歡喜女菩薩的雙手掰開,但一擊出手,他已經失去了氣力,大歡喜女菩薩雖然身死,那雙手臂還是緊緊的勒住了鄺文杰,紋絲不動。
「讓我來!」嚴重揚起北風,連環幾刀砍得血肉橫飛,將大歡喜女菩薩的雙臂都整條的卸了下來,才將鄺文杰解救了出來。
這死肥豬的防禦弱了好多呢,嚴重心中奇怪,換做剛和她對敵的時候,刀是怎麼都斬不進去,現在卻是一招「瞬步刀式」就將她一刀梟首,就算瞬步刀式的攻擊要高很多,但連剎那芳華都破不開大歡喜女菩薩的防禦,瞬步刀式應該也是做不到的
正想著,嚴重身上白光一閃,嚴重頓覺通體舒泰,說不出的暢快,這是代表著升級的光芒,嚴重身上的傷勢也一下全部恢復了過來,狀態好得無以復加。
難道最後一下算是我擊殺的,分了些經驗?這死肥豬的經驗值還真高,嚴重望了眼經驗槽,原本離著57級還有一段距離,現在已經是57級又過了一截。
沈天衣小心翼翼的將鄺文杰摟在懷裡,扶了起來,顫聲道,「大哥」
鄺文杰面如金紙,冷汗不停往外冒,身軀竟是綿軟無比,像一灘爛泥一樣,大歡喜女菩薩臨死前的搏命一擊,將他全身的骨頭都摟得粉碎,他已經是回天乏術,也是他內功深厚,才吊著最後一口氣。
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鄺文杰呻吟著艱難的說道,「天衣,不必難過,我一生自負英雄豪傑,平生只做過一件錯事,就是誤了玉晴」
沈天衣神色淒楚,黯然淚下,「大哥,你沒錯,我只不過是個不可救藥的浪子,註定一生漂泊無著,玉晴嫁給你是對的,錯的只是我,我就不應該入關,不應該再回來。」
鄺文杰苦笑了下,「錯了玉晴雖然嘴裡不說,但我知道,她心裡還是念著你的」
嚴重雖然對鄺文杰沒什麼好感,但看他現在的慘狀,也有幾分惻然,蹲下身子,從懷裡摸出回陽丹,「沈大哥,我這裡有療傷的丹藥。」
「大哥,你先別說了,快把藥服下。」沈天衣接過回陽丹,對著鄺文杰說道。
鄺文杰輕輕的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已經不行了」
說著,鄺文杰喉間「喀」的一聲響,一口鮮血從他嘴裡湧出。
沈天衣手足無措的擦著鄺文杰口中噴出的鮮血,驚聲道,「大哥!撐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吐了口血,鄺文杰的臉色反而恢復了些許紅潤,嚴重心中嘆息,這恐怕就是迴光返照,鄺文杰活不了多久時間了,也虧得他是正面人物,還有交代遺言的時間,如果是反派,估計嘰嘎一下就死了。
「天衣,我對你出手是情非得已,有人以玉晴的安危要挾於我,我是不得不為,只盼你不要怪我」
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