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神走的,凡人不能冒犯,他與尚口晴學著其他的遊客,避開正道,從兩側走過去,沿著石坡路上山。
穿過幾十米的參道,他們進入神社廣場,入目全是造型古樸的木製建築,黑瓦紅牆,屋檐高大。正對面的是正殿,兩側是偏殿。
可能真的是因為簽很靈驗,拜山的遊客還不少。
尚口晴好奇地四下張望,路諍笑著說:「既然來參拜神社,基本的禮儀還是要遵守的。我們先去洗手。」
他領著和尚口晴走到神社入口處的一個棧屋,中心是一口井,水泵正從井底源源不斷地把水抽上來,然後通過一根竹筒流入水池。水池裡擺著一排排長柄的木勺,旁邊立著一塊石壁,上面寫著「淨手清心」四個古樸的字。
「這是『手水舍』,進入神社首先要洗手洗口,除去凡俗世界的污穢,不然神仙是不會保佑的。」
作為一個二周目玩家,他對這一套很熟悉,熟練地用長柄木勺取水,分別澆上左手和右手,然後雙手捧水涑口。
做完這一切,路諍看向正殿,但現在那邊排了不少的人。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在四周逛一逛。
神社裡種了不少的樹,神道文化篤信萬物有靈論,認為這種自然生長的樹都有靈性。上面掛著用白色的麻繩做成的注連繩,周圍遍布象徵結界的玉垣和具有驅邪靈力的石燈籠,這些陳設都掛著零碎的月之石做成的吊飾。
路諍站在正殿門口排隊,他注意到,兩側神使的雕像,是兩隻用青石雕刻的皮皮,這兩隻精靈圓墩墩的,憨態可掬,沒有一般充當神使的狛犬那麼威風。
尚口晴小跑著從旁邊過來,把一根竹籤遞到他手裡:「喏,我也給你求了一根。」
「你求的什麼?」
「不告訴你。」尚口晴嘿嘿笑了一聲,站到他後面去了。
見到了神社的神官,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黑色的烏帽,白色的狩衣,寬鬆的素色差絝。他的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可能是因為塗了粉。
路諍不太懂怎麼通過衣著來區分神職,分不太清他是宮司、神主還是祝部。但他還是恭敬地鞠了一躬。
神官也回禮,他看到了路諍手中的竹籤:「客樣是來解簽的?」
「其實主要是來尋親的。」
「尋親?」
路諍把身體讓開,露出縮在後面的尚口晴,他介紹了一下:「這孩子名叫小晴,生在外地,據她母親去世前說,她是月見鎮生人,本姓白見。我們聽說貴社可能有相關情報,所以來打聽一下。」
「你姓白見?」聽到這話,神官身體一震,他不由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尚口晴的胳膊,從上到下打量著她。
路諍揚了揚眉毛,看他這副急切的樣子,倒像是見到了失散已久的私生女。神官鬆開手,連聲道歉說:「客樣請見諒,是在下失態了,實在是聽說小姐姓白見,一時急切,希望客樣海涵。」
神官忽然俯身大拜,居然行了個大禮,他起身道:「實不相瞞,如果小姐果真姓白見,那麼極有可能是我社走失的巫女。」
「走失的巫女?」路諍回頭看了尚口晴一眼,心說,就她那種又好吃、牌癮大,還喜歡看那種漫畫的吊性,實在很難和清心寡欲侍奉神的巫女聯繫在一起不過也不好說,畢竟這年頭,最流行的設定就是反差萌。
接著,神官做了一番解釋。
原來,他們神社的神官全都來自於山上的一個村子,這個村子本是圍繞著過去的白見神社修建的,因此也全都姓白見。這是一個相當封閉的小村莊,大部分村民都是神職人員,並且神職大體上是世代傳承的。其中最重要的,除了建立神社的宮司和作為祭祀的神主之外,就是巫女。
因為村子相當守舊,不對外通婚,人員也幾乎不流動,傳承基本上是穩固的。但在十幾年前,那一代的巫女忽然離開,老神主,也就是那一代巫女的父親,當場急火攻心,過世了。接連兩位重量級的神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