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挺拔的身姿,卓然而立。林愛月以最標準的姿勢拉弓瞄準,紋絲不動。她反手扣住弓弦,抵住臉頰,臉上被弓弦壓出了一道紅痕,兩秒的定格後,鬆手……如流星趕月,一箭正中靶心!
「十環!」場上教練笑容滿面,高聲報靶。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林愛月掏出來一看:老姐的?倒霉!又忘了關機。不情不願地接通,電話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小月,在哪兒啊?周末都不見人影。呆會請你喝下午茶。」
「謝了,沒空!」很乾脆地關機。休息片刻,活動了一下手指,看了看遠處箭靶,她再次緩緩拉弓……
俱樂部的音響突然響起,巨大的聲音在靶場迴響:「林愛月小姐,有電話找您,請到服務台接電話。」
嗖——那支箭,好象是自已飛出去的。教練不可置信地報靶:「六環?」
哎,定力還是不夠啊!林愛月舉起手來表示歉意,放下弓,走向大廳。果然,電話里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小月,現在,馬上,麗景閣旋轉餐廳等你。」
就知道!林愛甄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被拒絕」這個詞。
麗景閣是本市地標性建築之一,在如今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比比皆是的大都會裡,它雖然不是最高的大廈,但地理位置和設計理念卻是出類拔萃的。頂樓的360度旋轉餐廳,白天可以看海,夜晚可以看璀燦的城市燈火和繁星相映成趣。
林愛甄斜依在雪白的真皮沙發上,長發光澤濃密而富有彈性。長長的睫毛如扇簾半遮住她的眼,整個人象個不真實的芭比娃娃般精緻而完美。
這個側面45度的完美Poss已不知道擺了多久,林愛甄卻沒有一點僵硬或者不適。剛坐下來的林愛月則歪來倒去,換了好幾個姿勢。林愛月似乎怎麼坐都不夠舒適,最後她吹了吹自個兒額前的短髮,往軟墊上一倒:「等了很久?」
「還好,在這兒坐坐感覺不錯。既能賞景,又能美容。」
既能賞景,又能美容?這是神馬邏輯?林愛月來不及細想,就聽她姐道:
「幫你點的果汁。你運動量大,多補點維C。」
自個輕拈起咖啡勺,在細膩瑩白的骨瓷咖啡杯中緩緩地攪拌著,修長的手指柔若無骨。
林愛月端起果汁連灌幾口,方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林愛甄一聲輕嘆:「你長大了……」。
咳——林愛月咽了一半的果汁直接嗆了出來,她一邊咳,一邊抓了張紙巾胡亂擦了擦嘴。忍不住罵道:「不要每次開場白都這麼驚悚。你只比我『年長』2分鐘好不好?裝什麼深沉,有P快放!」
林愛甄微蹙了一下眉:「怎麼說話的?素質啊。」
「少假了!」林愛月倒向柔軟的沙發靠墊:「在我面前都要裝,累不你?」
林愛甄沒接這話,只望著妹妹寬容地笑:「這陣子我忙著高校巡演,對你關心太少了。」林愛月雙手抱臂打了個寒戰,一臉戒備地問:「你想怎麼關心我?」
林愛甄眼神飄渺,有些神思不屬:「快畢業了,你考上了研究生,在準備寫畢業論文了嗎?」
「恩,要寫論文,所以最近很忙。」林愛月答得很小心,其實她的論文早就寫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後的潤色和修改。她心下暗自揣測:什麼意思呢?要我幫忙搞定她的論文?不至於吧,不是一個專業,隔行如隔山哪!於是試探地反問:「你的論文準備好了?」
「差不多了,教授說小地方再改改就OK了。」
「哦。」林愛月悄悄鬆了口氣。終究忍不住追問道:「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想跟你聊聊天。」
切,鬼才信你!林愛月十分不屑:「想聊什麼?」
「隨便聊聊,聊人生,聊理想,聊現實,聊什麼都可以。」
林愛月:……你就作吧你!
林愛甄又望向窗外,眼神迷離:「四年一夢,驀然回首,記憶如殘夢般破碎,如浮雲般虛幻啊……」。
啊哦,這又不知道是哪個劇本的台詞!林愛月微眯了雙眼,心中警惕萬分。
「歡樂趣,別離苦,到了離散之時,才發現可以珍藏的回憶是如此稀少。」
林愛月調整了
第一章 姐妹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