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蕭如風一把抱緊朱來,眼眶微微泛紅,見著傷口的鮮血,直覺情緒隱隱失控,不能自主。
盜榜之上的交情大多如水,相見暢飲美酒,分散也怡然自得,多數比較淡,但也有些例外,如沈若凡蕭如風,而蕭如風和朱來也如此,他們兩個人認識快十年了,雖然多數時間不見面,可能一年就見一次。
但無疑是朋友,而今日因為自己的緣故,他要先走一步。
蕭如風眼中一抹濃濃戾氣閃過。
「滾開。」
蕭如風沉浸在悲傷之中,一個很不客氣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
蕭如風臉色一懵,低頭看著朱來,面色紅潤,好像是沒有什麼事情,再仔細一看「傷口」——剛才看錯了,這血是別的秦家弟子濺在朱來身上的。
所以朱來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蕭如風剎那間感覺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餵了狗,連忙控制表情,不能讓朱來知道,剛才自己差點想哭的事情。
「趕緊起開啦,兩個大老爺們這樣子幹什麼?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抱你老婆去。」朱來不耐煩道,直接站了起來。
蕭如風看著朱來破損的衣服口,定睛細看,發覺一絲金光,才恍然道:「原來是穿了金絲甲,難怪。」
「廢話,我們幾個人裡面除了徐遷跟我半斤八之外,我武功最差,我要不是穿點金絲寶甲,怎麼活呀?」朱來理所當然道,說著話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張品,一絲厲芒閃過,剛才如果不是穿了金絲甲,他就真的一命嗚呼,這等生死大仇不報,還真就枉自為人了,袖子當中一個鐵蓮花即將放出,他的武功不高,但暗器功夫卻不錯,尤其是暗器機關巧妙,就算是毫無武功之人投擲出去都能威脅一流手,他若發出去,秦家莊內無人能接下。
蕭如風伸手握住朱來手,朱來臉色微變,目光不善地看向蕭如風:「你還要攔我?」
「蕭止,你在做什麼?竟敢打傷品兒,養不熟的就是養不熟,還不快將朱來抓下,再回去受罰。」張赫楚一臉慍怒地朝蕭如風喝道。
「蕭止,你做些什麼,還不快將你身旁的惡賊擊殺,然後向品兒、赫楚斟茶認錯,難道你還想和這賊同謀?再不動手,就給我滾出秦家莊。」秦夫人一臉怒色地呵斥道。
張赫楚一臉跋扈地看著蕭如風,等著這個曾經的盜王如今的秦家莊打手做出令他滿意的事情,並向他低頭。
蕭如風伸手攔住朱來淡淡道:「我要攔你,因為……」
「我要自己動手。」
話音還沒有徹底落下,蕭如風便已經如離弦之箭射出,驟然出現在張赫楚面前,在張赫楚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掌打在張赫楚身上,雙手如風,一掌接著一掌打出,張赫楚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像是吃人一眼看著蕭如風:「你竟然廢了我的武功。」
「從今天開始,你的雙手可以拿筷子拿筆,但再也拿不起劍。」蕭如風道,轉身又看向朱來道,「這樣可以嗎?」
「給你面子。」朱來把手裡的炸彈收回。
「蕭止,你在做什麼……」
眼見蕭如風親手廢了自己胞弟的武功,秦夫人臉色震怒,但話才說到一半便被蕭如風打斷:「我叫蕭如風。」
「蕭如風?好啊,果然養不熟的就是養不熟的,天生低劣下賤的,就算是苦心培育,你也不會感恩,既然如此,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秦家人,滾出門去,與我兒再無關係。」秦夫人決絕道。
「娘。」秦婉容臉色急切道。
「住嘴。」秦夫人嚴厲道。
秦婉容只能焦急地看向蕭如風,蕭如風臉上掛起淡淡輕笑,他獨有的笑容,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像是青澀少年郎,又像是看透了世間一切所露出的笑容。
盜王的笑容。
秦婉容在這一瞬間,似乎看見了在和自己回到秦家莊之前的蕭如風。
「婉容,對不起,我曾以為我可以給你一個絕對幸福的家,有我有娘,我也曾以為我可以為你拋下一切,但對不起。」蕭如風一臉鄭重道。
秦婉容心中一顫,不敢相信地看著蕭如風,脫口而出道:「如風,你要與我分開嗎?」
「不,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幸福,我不會放手,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