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賊,你要怎樣?要殺要剮,給貧道一個痛快,想要折辱貧道,或者說讓貧道給你們這些邪魔歪道賣命,卻是休想。筆神閣 bishenge.com」凌虛子一被提出來就正義凜然地大喝道。
「正義之士,都是這麼虛偽的嗎?就知道叫,難道不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光會叫喚的狗不咬人?也難怪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不堪一擊。」沈若凡冷笑道,將反派的口吻說得清楚。
「燕賊,你們不過逞一時之凶罷了,邪不勝正,這武林註定是正道長盛,縱然你們這些魔頭有一時興盛,也註定會滅亡!」凌虛子道。
「放肆。」沈若凡不和凌虛子計較,但領路的天泣宮弟子卻受不了,心想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抬手就想一巴掌打過去,沈若凡及時伸手攔住天泣宮弟子道,「住手,對高手要有高手的尊敬。」
「燕賊,不用你假仁假義。」凌虛子冷臉道。
「是不是假仁假義,這個要給別人說。不過現在好像被說的都是你們這些大俠呀,怎麼辦呢?」沈若凡玩味笑著。
凌虛子冷哼一聲,似是不屑與沈若凡交流。
「走。」沈若凡負著手往前走去,三個人一同走出刑獄。
經過個無人的地方,沈若凡突然抬手把那名帶路的天泣宮弟子打暈。
「你做什麼?」凌虛子警惕道,心想這燕賊是怎麼了?
沈若凡從懷裡拿出百草丹給凌虛子:「服下吧。」
「這是什麼東西?燕賊,你要殺我就殺我,不用故弄玄虛地折磨貧道。」凌虛子警惕道。
「百草丹,能緩解你體內毒性,等出去了,前輩你再自己想辦法解毒吧,不過相信是不難的。」沈若凡道。
「燕賊,你為什麼救我?是何居心?」
沈若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前輩,我要有居心,你現在什麼也反抗不了。而且,到現在,你還沒發現我不是燕揚嗎?」
「你不是燕揚?」凌虛子臉色驚訝,「易容之術,登峰造極,難道閣下就是傳說中可以在一個時辰內易容千次的余千面?」
把我當成千面?沈若凡先是一愣,隨即迅速反應過來,心想好啊,一來,這凌虛子一口一個燕賊,估計是對燕老伯父子恨之入骨,恨屋及烏的,估計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吧;二來,自己一直號稱千面小號的,都沒怎麼坑過他,現在終於有機會坑他了!
「不錯,以假面見前輩是對前輩的不敬,不過前輩也知道,前面的真容這輩子都是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千面也活不下去了。」沈若凡笑道。
「這點江湖規矩,貧道自然曉得,俠盜能仗義出手相救,貧道感激不盡,日後定當還報。」凌虛子道。
「這便算了,不過是在下欠了貴徒劉敢一個人情,如今還他而已。」沈若凡道。
「劉敢。」凌虛子面帶驚訝,他對劉敢自然是有印象的,因為這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收的異人弟子,雖然沒怎麼在乎,但對劉敢的名字還是記住的。
只是萬萬不曾想到,當青城易主,自己一群培養多年的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叛的叛的時刻,這個不怎麼關注的異人弟子竟然沒有改換門庭,反而竭盡全力地讓人來救自己。
有徒如此,夫復何求?
是誰說異人都是信不得的?是誰說異人都是狡詐之輩?這不就有例外嘛!
忠貞之徒,純孝之徒,青城佳徒!
凌虛子長吸一口氣,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變得高昂了起來:「疾風知勁草,板蕩識佳徒!」
敏銳地察覺到凌虛子身上那股劍氣由淡轉強,沈若凡心中詫異,這是咋滴了?怎麼突然就從半死不活的樣子變得精神抖擻了。
「俠盜,不知我那徒兒如今何在?」凌虛子問道,心中想的是,貧道還是有徒弟,徒弟都還沒放棄,自己這個做師父的先放棄,日後死了哪來的臉面見列祖列宗?
「就在天泣宮外不遠處的破廟,我們這就去找。」沈若凡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他到底反應快,對凌虛子心裡的變化,多少猜出來,心裡暗笑,這算不算無心插柳柳成蔭。
「那快。」凌虛子反倒開始催促起沈若凡了。
沈若凡一邊點著頭,帶凌虛子出去,一邊則在心裡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