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展鷹眼睜開緊閉的雙目,徐徐收功,從地上緩緩站起,已經恢復生氣的眸子投到窗外,盯著波濤起伏的湖面出神。
以展鷹爪體內的熱血滋潤了乾涸的生命,再輔以真氣疏導,她連日來的頹廢一掃而去,重新煥發生機。壓下滿腔悲憤,冷靜的思考著要如何渡過幾百米的毒水湖去索還血債,展鷹眼幾經衡量後,感覺就這麼隻身泅渡危險係數過大,決定繼續守株待兔,等敵人耐不住來攻打時,再乘機行事。
計策已定,她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念動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安排的暗棋到底把求救信息傳出去沒有?
信息如果成功傳到雲歸那裡,想必他已經趕往這裡了。他會用什麼辦法進入鷹翔門呢?強攻?不太可能,有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藍益輔助,雲歸這個大白痴多半會採取秘密潛入手段。如果他抓住幾個叛徒拷問出口供,會不會直接殺到這裡來救援呢?
反覆推敲,展鷹眼否定了這個想法,概因到湖心島的必經之路神鷹堂鐵定有重兵把守,他們只有攻克那裡才能暢通無阻的抵近湖心島,再一個,原來通航的四艘機械船在戰鬥中已經毀掉了三艘,即使雲歸神不知鬼步覺的摸到這裡,找不到僅剩的那艘船也只能望湖興嘆。
想清楚前後因果,展鷹眼意識到想脫出困境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最後一艘機械船到來,不由暗暗思忖敵人還會忍耐多久。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細微的嘩嘩聲,她驚訝的凝聚目光搜索,見夜幕掩蓋下,一艘小型客船正緩緩而來,忍不住冷冷一笑:雷鷹果然熬不住了!哼,不發動機械,靠人力劃漿就想矇混過關?也好,我就來個將計就計!
十多分鐘後,船悄悄靠岸了。
幾十條黑影一一下船,在為首一人帶領下,慢慢潛行到小屋四、五米遠停下。傾聽片刻,為首的人一聲令下,幾枝雷射槍猛地噴射出密集的雷射束,把木製的牆壁打出一排排篩子孔!
等能量匣里的光彈全部射出,為首的人制止了繼續射擊,大著膽子摸到窗戶邊,隨手扔進去顆微型照明彈,在刺目的亮光照亮屋內情景時,帶著夜視鏡的人見裡面除了一個直挺挺躺在那裡的人外,再無異常,驚咦一聲,回首命令後面的人擰開手電筒,入內查看。
「塞拉斯先生,死的是展鷹爪,展鷹眼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難道...她已經逃出去了?可,她是怎麼渡過幾百米寬的毒水呢?」
塞拉斯納悶的看看眾人,見沒有回答,目光落到光柱照射的屍體上,隱約感覺那裡不對勁,剛要過去查看,他的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喂,提彬,什麼事?」停頓會兒,「啊?有敵人殺進神鷹堂了?明白了,你先去增援。我這裡的情況是展鷹爪死了,展鷹眼下落不明,可能隱匿在小島上,我搜查一遍就回去協助你。」
掛斷電話,他湊到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展鷹爪手腕的傷口處仔細檢查,等發現那細小的傷口不是雷射束造成,非常近似人牙咬的痕跡,驀然醒悟,「不好,大家小心!展鷹眼...」
還沒等他說出下文,隱藏在屋頂木格間的展鷹眼挾著凌厲的攻勢撲了下來!
「鷹翼,你和他們費什麼話?讓我來說。」
陰森森地掃視一圈,雲歸冷冷道:「一群垃圾,給我聽清楚了,本來,我答應展鷹翼儘量手下留情,放你們中的某些人一條生路。可看你們現在這副德行,全TM是吃人飯不拉人屎的雜碎!鷹翔門給你們吃給你們穿,還傳授一身技藝,可你們是怎麼報答這份恩情的呢?是背叛,為了些微利益不惜殘害一條條無辜生命,把良知踐踏在腳下的背叛!養你們都不如養條狗,狗還知道感恩護主,你們呢?豬狗不如!我呸!」
狠狠吐口濃痰,眼中泛起極度的蔑視,他還真是一針見血,直戳眾叛徒痛處!
「你說什麼?」「草,你TM是誰?」
惡毒的咒罵瞬間激怒了對面的人群,坐著的人騰的跳起,站著的人紛紛出言謾罵,雲歸三言兩語就把對手惹惱了!
「你MD,都給我閉嘴!」
以高亢得刺耳的聲音壓下全場動靜,在幾個人不堪負荷捂住耳朵,其他人皺眉止聲時,雲歸平平舉起斬邪,遙遙指住他們,「垃圾們,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