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錦銘苑,鶴宥深正在收拾自己,準備去公司。
他換了一件藍色西裝外套,將淺色襯衣從袖子裡整理出來,露出精緻的袖扣。
又轉了轉腕上的名表,將它調整至舒服的位置。
他雖沒有厲淵高大,但身材修長,1米83也算男人中較為優越的身高。
唐琬站在他身後,裝作賢妻一般,幫他拿著領帶,可心裡還在想著剛才他說的話。
她擔心的是,目前蘇瀟和在牢裡還算安全,千萬別因為她的失誤,最後害他連命都保不住。
鶴宥深穿戴完畢,回頭走向唐琬,取過她手裡的領帶,食指曲著,抬起她下巴。
「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唐琬裝作若無其事,「沒有,就是今天撞到頭的地方還有點疼而已。」
「好了,我不喜歡看你繃著臉,笑一個。」音調溫朗,仿佛真在哄情人一般。
男人五官清俊,情緒平和時有種翩翩公子的儒雅貴氣。
尤其當他用這種寵溺的眼神看一個女人,唐琬相信很少能有人抵擋住他的魅力。
但她心裡一片漠然。
因為她見過這溫柔表像下隱藏的偏執和暴力。
一個對女人動手的男人,有一次就肯定會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都說好看的蘑菇有毒,鶴宥深就是這樣一種存在。
但只要她還在鶴家一天,這戲就得演下去。
唐琬宛然一笑,一副明媚的樣子。
「乖。」男人滿意地捏了捏她下巴。
「對了,我準備搬到隔壁住段時間。」他一邊系領帶一邊說得漫不經心。
唐晚差點笑出聲,很努力地才強拉下上揚的嘴角,故作不明就裡地問,「為什麼?」
「最近公司的事情多,我每晚回來的時間也不定,單獨住,我出入更自由一些。」
唐琬心裡樂開了花,她從第一天就一直想找藉口能和鶴宥深分開睡,真是老天爺開眼!
回頭去廟裡給他老人家多燒幾炷香。
「哦,我都可以,看你方便吧。」
當鶴宥深走出房門的那刻,兩個人隔著門扇都鬆了一口氣。
鶴宥深整理了一下領帶,前一秒柔和下來的臉部線條,轉而就被一層淡淡的寒霜覆蓋。
剛才在車上時他就思考了很久,唐琬是個有著正常需求的女人,保不齊哪天又會像昨晚那樣勾引他。
而每次和唐琬靠近,他又忍不住內心的躁動想得到她。
那種要而不得的感受簡直就是種煎熬!
他的無力感只會放大他的自卑,壓抑得胸口好似要承受萬噸巨石,喘不過氣。
簡直比挨揍還折磨人。
鶴宥深思索:他的問題又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意外造成,是不是應該再從國外打聽一下這方面的醫學水平?
也許,還有希望呢?
鶴宥深走後不久,唐琬讓楊梅上來幫他把房間整理出來。
經過和家裡傭人的熟悉,她大致知道沈姨是這個家待的時間最長的傭人。
家裡發生的大屋小事,問她肯定沒錯。
但是這個人過於油滑,很懂得看人下菜碟。
知道何慧不待見她,她對唐琬的態度也是冷冷淡淡,愛答不理的。
想從她嘴裡套出有關鶴宥莉案件的事,怕有難度。
唐琬只有把目標轉移到性格比較隨和的楊梅身上。
她藉由幫忙,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攀談起來,「梅姐,這次臥我看有人住過的痕跡,是以前鶴小姐的房間嗎?」
楊梅把手裡的床單往床上一攤,「這以前是夫人的房間,鶴小姐的房間是盡頭那間,不過現在改成雜物室了。」
「這住得好好的,媽媽為什麼搬出去呀?」
「小姐過世後,夫人因為悲傷過度,曾經把自己鎖在家裡關了大半個月,後來少爺看不下去了,就把夫人送去了大鄴寺,讓她在裡面吃齋念佛,禪修了一個月,別說還真管用,解了夫人的喪女之痛。」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