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梓謙抿唇輕笑,看著許絨曉幫著平平吹手臂上的擦傷,安安也爬到床上,跟她一直幫平平吹。
歐梓謙動了動,忽然覺得背後倚著刺痛,疼得擰眉。
他這細微的動作一下子就讓平平看見了,對許絨曉說道:「媽咪,歐叔叔也很疼,你也幫他吹吹!」
許絨曉動作停滯,有些吃驚地看著平平。
然後順平平的睦崗,看到另外一張床上的歐梓謙,剛剛進來的時候,只是隨便看了他一眼,就把心思都放在平平身上了,所以沒怎麼去管歐梓謙。
歐梓謙唇有些白,和平平不一樣,他就是平躺在床上,扭頭看著這邊。
許絨曉看見歐梓謙的目光,依然是帶著笑意看著她,但相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了,至少沒有再像以往每次那樣,用熾烈的眼光看著他。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照顧好平平就行了。」歐梓謙忽然開口說道,聲音沙啞低沉。
許絨曉抿抿唇,她覺得雙腳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就算歐梓謙沒有意見,她也並不太想過去。
「怎麼能不管呢?叔叔是為了救我們才受傷的!」安安睜著圓圓的大眼睛,認真地說道。
然後,兩個小孩子的目光齊刷刷地看著許絨曉。
許絨曉正摟著平平,平平對她說:「歐叔叔比我可嚴重多了,剛剛在家裡,要不是他,我們都出不來。」
她想起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幕,看著歐梓謙的目光不知不覺含了一點柔情。
歐梓謙看出她有些尷尬,堅持搖頭,「沒關係,叔叔不疼。」
平平從許絨曉的懷裡跳出來,靠到安安身邊,對他們說:「媽咪你快過去,我有安安幫我吹吹就好了。」
許絨曉啞然失笑,實在是拗不過自己這個大方讓出自己媽媽的小孩子了。
許絨曉在平平和安安的目光下,只好站起身,很是無奈地面向歐梓謙,然後慢慢朝他走過去。
歐梓謙靜靜地看著許絨曉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每一步都非常僵硬,好像每走一步,都需要她下定決心一樣。
真是為難她了,歐梓謙眼眸里含著憐惜的笑意,許絨曉被這目光刺的渾身發癢。
她的臉上還有淚痕和黑黑的東西,巴掌大的臉上,眼睛紅紅的,鼻子上一點明顯的黑,歐梓謙看著,情不自禁笑意更濃。
「哎,你還不快點把傷露出來?」許絨曉對歐梓謙說道。
她的語氣顯得很僵硬,雖然用這樣的方式說話,但歐梓謙卻能感受得到她的變扭和不安。
「我沒事,你去……」他不想讓她那麼難堪,好像他在強迫她一樣。
其實他不知道,許絨曉現在的心情,和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對歐梓謙,不再厭惡,也無法忽視他。
於是,在他話還沒說完,許絨曉就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拉過他,讓他把傷口露出來。
但是這動作太猛,她走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床腳,一邊拉歐梓謙的手臂,一邊就往前倒了下去。
「小心!」歐梓謙連忙一把接住她,許絨曉輕柔的身子像一片羽毛一樣飄進他的懷裡。
她感覺到歐梓謙有力的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並順勢把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裡,觸手所及之處,都是他的溫熱的身體。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撲倒在了歐梓謙的懷裡,而他正低頭看著她。
倆人四目相對,許絨曉眼裡是震驚,好像心還跟不上身體,而歐梓謙,本來還有些擔心,此時臉上忽然呈現出笑容,靜靜地看著她,唇角勾勒出微笑。
這時,房門外忽然有人走了進來。
「總裁?」荊楚一邊進來,一邊喊道。
許絨曉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就從歐梓謙的懷裡坐了起來,無比尷尬,手腳好像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裡。
荊楚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看樣子歐梓謙果然管了許絨曉的閒事,還管得很多,都已經管到懷裡去了。
歐梓謙看見許絨曉像一隻小兔子一樣,馬上就脫身而去,而自己的懷裡宛若還留有她身上的馨香。
「什麼事?」歐梓謙顯然對荊楚的突然跑進來很不滿意,語氣稍微有些冰冷。
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