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忽然打開了。
許絨曉從裡面走出來,她背後都已經包紮好了,背後清清涼涼的,灼痛感不再有,所以一出來,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平平和安安也第一時間就沖了上來,一人抱住她的一條腿。
「媽咪,怎麼樣了?還疼不疼?」安安繞到她身後,仰頭看著她的後背。
「沒事,媽咪已經不疼了!你們呢,有沒有到處亂跑?」許絨曉手捧著兩人的肉呼呼的下巴,說道。
平平和安安很不開心地對視了一眼,「我們才沒有呢!」
許絨曉笑了笑,心情好了許多,只要能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過得很開心。
只是一抬頭,就看見歐梓謙和許紫煙就站在對面,一下子,心情就down了下來。
歐梓謙與她的目光對上,露出一絲絲的微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聲問道:「怎麼樣?還疼不疼?」
聽到這熟悉的語氣,許絨曉的心為之一動。
站在一旁的許紫煙看著這兩人對視的樣子,憤怒得頭頂都要冒煙了,連忙插進去,擋在倆人中間,很是抱歉地看著許絨曉,「你沒事了吧?嚴不嚴重?會不會留疤?」
許絨曉看到許紫煙,心裡冷笑,許紫煙肯定希望她破相了最好,最好這一碗湯直接結束了她的生命吧!
跟這種人,真是沒有什麼話可說。
許絨曉抿抿唇,握緊了兩小孩的手,「走,跟媽咪回去!」
平平和安安乖乖地跟在許絨曉身邊,歐梓謙見狀,走到她身邊,對她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許絨曉扭頭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用了。」
她的語氣非常冷漠疏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歐梓謙冷漠,好像歐梓謙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可是歐梓謙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以往碰到這樣的人,歐梓謙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還巴巴兒地湊上去,用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我傷害了你,把你安全送回家是理所應當的,你別急著拒絕,我得看著你沒有任何問題了才行,免得有後續糾紛。」歐梓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許紫菸嘴撅得老高,難得見到歐梓謙這樣耐心地對一個女人說這麼多話。
而且臉上還始終帶著笑意,以往的歐梓謙,要是碰到這樣的事,直接拿錢砸人臉上就夠了,還需要像今天這樣磨磨唧唧的嗎?
許絨曉很不耐煩,繼續往前面走,「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了!」
既然都已經斷了,歐梓謙也好像根本不認識她,又何必再說起過去的那些傷心事呢?
現在許絨曉過得非常幸福,不需要其他人來打攪她的生活。
歐梓謙看著她的側臉,眼前恍惚覺得有點眼熟。
他擰眉微笑,「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否則沒有道理的,一個人第一次見到另一個人,對他是這樣冷冰冰的態度,不是很奇怪嗎?
像歐梓謙這樣冷酷的人,跟別人第一次見面,也不會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那個人。
可是許絨曉好像非常有針對性,偏偏就針對他一個人這麼冰冷,而且好像還挺討厭他。
許紫煙一怔,歐梓謙不會想起什麼了吧?該死的,許絨曉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許紫煙警惕地看著許絨曉,她不知道許絨曉內心也是極其震驚的,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在心裡亂竄。
可是許絨曉很淡定,也很理智,淡淡說道:「不認識!」
說完,拉起兒子的手,越過歐梓謙,大步往外面走去。
看著許絨曉離開的背影,歐梓謙覺得很奇怪,心臟莫名其妙地會疼,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許絨曉拉著兒子上了一輛公交車。
「媽咪,真的不疼了嗎?還要不要來複診啊?」安安用他那稚嫩的聲音說道。
每次聽到這可愛的悅耳的聲音,許絨曉都會覺得心情通暢愉悅,她看著安安,說道:「不用,小事一樁而已,很快就能好了。」
平平看起來還是很擔心,「可是,剛剛那個壞阿姨說會留疤,媽咪,不會真的留疤吧?」
他們倆一直以來就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