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許絨曉一直麻木不仁地坐在沙發上,對裡面的聲音已經自動形成屏蔽體了。
臥室的門忽然打開,歐梓謙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一出來,就看見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的許絨曉。
許絨曉聽到了聲音,懶得回頭看他。
歐梓謙繞到沙發前的茶几旁,和她正對面看了一眼。
他衣服亂七八糟的,扣子都沒扣,露出裡面的古銅色的肌膚,汗水靜靜流淌下來,許絨曉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被他的汗水給吸引了目光。
「我出去一趟。」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走了出去。
許絨曉一怔,連忙下了沙發,也準備出去。
「許絨曉!」梁雅芝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還是沒能逃過和梁雅芝單獨相處的時間,許絨曉身體只好停下來,站在門口,慢慢回頭看著她。
梁雅芝只穿了一條黑色的吊帶裙,頭髮隨意披散著,一副剛剛被男人睡過的樣子。
「你剛剛,聽見什麼了?」她悠悠踱步到沙發邊坐下,臉上帶著笑,問道。
許絨曉懶得跟她糾纏,冷淡地說道:「聽到一隻狗在叫。」
「啪!」的一聲,梁雅芝把茶几上的一個水杯給揮了下去。
她騰地站起來,看著許絨曉用尖銳的嗓音喊道:「你說什麼?你說誰呢?」
許絨曉瞥了她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梁雅芝撲過來,在許絨曉的身後,一把揪住她的頭髮。
「啊!」許絨曉痛苦地尖叫一聲,被迫仰頭,手繞到後腦勺去握住自己的頭髮。
梁雅芝露出囂張的笑容,「看你還敢不敢那麼傲!」
她拽著她的頭髮往後面拖,許絨曉踉蹌著後退幾步,小腿一不小心磕到茶几,疼得又叫了一聲。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開你!」梁雅芝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得意地說道。
許絨曉手忽然一下摸到梁雅芝的手,用指甲在上面用力一划。
「啊!」梁雅芝猛地鬆開手,可是還是來不及了,手背上被劃出一條道子,雖然沒出血,但是可以看見一條白色的印記。
許絨曉得到自由,捂著頭髮大口呼吸,小腿也陣陣發疼。
梁雅芝站在她面前,用高跟鞋踢了她一腳,「你要死啊!敢撓我,等梓謙回來,你看我怎麼說你!」
許絨曉冷笑,「隨便你。」
梁雅芝瞪大眼睛,最看不得她這副清高的,事不關己的模樣,「你!」
到現在還覺得頭皮發麻,許絨曉捂著頭皮,剛站起來,梁雅芝又撲了過來。
「你憑什麼那麼傲?我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她尖銳的聲音在房間中迴響,許絨曉扭頭看過去,梁雅芝又打算過來揪她的頭髮。
許絨曉這次沒有避讓,她轉身,也伸手揪梁雅芝的頭髮。
「你放手!好痛!」梁雅芝大聲尖叫。
許絨曉之前就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她一聲不吭,用力的扯她的頭髮。
「叫你放手沒聽見嗎?」梁雅芝本來就精力十足,分分鐘能把許絨曉頭髮拽下來好多根,而許絨曉之前被歐梓謙那樣折磨,早就沒什麼力氣了。
門忽然響了,許絨曉沒聽見,梁雅芝早就知道歐梓謙很快就會回來。
她忽然鬆開剛剛還揪著許絨曉頭髮的手,大聲喊道:「好疼!你放開我吧,求你了……」
許絨曉冷笑一聲,也鬆開手,梁雅芝借力就往後面一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像是許絨曉推了她一把似的。
剛想說話,忽然覺得肩膀一疼,被人握住肩膀。
「你在幹什麼?」歐梓謙暴怒的聲音從而後響起。
許絨曉仰頭與歐梓謙對視,眼裡還寫滿了震驚和無辜,顫抖著聲音說道:「她……揪我的頭髮。」
「嗚嗚嗚,明明就是你推我,還要把錯都怪在我身上!」梁雅芝立刻尖聲叫起來。
歐梓謙兩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肩膀,「你現在還學會栽贓陷害,賊喊捉賊了!」
許絨曉感覺有一個小石子卡在喉嚨眼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歐梓謙忽然把她往旁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