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程像沒看到歐梓謙一樣,只是盯著許絨曉,她的頭髮都被淚水粘在臉上了,頭髮看起來亂糟糟的。
離開了顧江程的懷抱,許絨曉止住哭聲,擦了擦臉,撐著歐梓謙的胸膛,不肯附上去。
「想哭的話,不要忍著。」歐梓謙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低聲誘哄道。
許絨曉沒有再哭,她仰頭看著歐梓謙,睫毛上還泛著淚水,「我們離婚吧!」
說出來的話非常清淡,卻讓歐梓謙再次震驚。
顧江程默默地聽著,在一旁靜靜地觀看。
許絨曉經常在顧江程面前提出離婚的事情,歐梓謙莫名地覺得有些沒面子,他曲起食指,用指腹擦掉許絨曉臉上的淚水,「別胡說了。」
許絨曉打掉他的手,「我沒有胡說,我要離婚。」
顧江程本來只是在旁邊看熱鬧,聽到許絨曉說的話,動作一怔。
這明顯是能聽見了,許絨曉竟然能聽見了,他內心湧現出莫大的歡喜。
「我不同意。」歐梓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許絨曉,堅定地說道。
他堅決不允許離婚的事情發生,他絕對不會和許絨曉離婚,讓別的男人有機可乘。
他會讓許絨曉變回以前的樣子,但她不能再這樣殘忍地拒絕自己。
許絨曉內心失望不已,她真的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面糾纏不休,「我說我要離婚,你煩不煩?痛痛快快地離婚,對你對我都好!」
歐梓謙伸手捂住她的嘴,用略帶警告性的目光看著她,「別說了,我不會離婚。」
倆人對視了幾秒,互相之前誰也不肯退讓。
顧江程在一旁咳了咳,「打擾一下。」
歐梓謙沒有理他,許絨曉被歐梓謙握著後腦勺,也不能扭頭。
「找到宋景奕了,他父親讓他去當兵,磨練去了。」顧江程淡淡說道。
歐梓謙的神情這才有些鬆動,他的眼睛向顧江程瞟了瞟,應道:「嗯。」
顧江程想離開,但是看著許絨曉被歐梓謙禁錮在懷裡,瘦弱得像一隻小鳥一樣,就覺得心酸。
「絨曉,律師我已經幫你聯繫好了,你要離婚,隨時可以。」顧江程看著許絨曉,說道。
許絨曉一怔,用力掙脫開歐梓謙,扭頭看著顧江程。
「喂,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歐梓謙語氣冰冷地低吼道。
他看不慣顧江程做什麼事情都要來插上一手,許絨曉是他的妻子,只要他的保護就夠了,顧江程算哪根蔥?憑什麼對許絨曉的事情這麼上心?
顧江程冷笑,「你要是真的為了她好,就放了她,在你身邊,她只會活得更辛苦。」
許絨曉感謝顧江程這麼理解自己,她感激地看著顧江程。
歐梓謙冷哼了一聲,「那也不需要你管,我們的事,有我們的解決方式。」
許絨曉上前一步,想跟顧江程說些話,卻忽然感覺自己腰身一緊。
接著整個人被騰空抱了起來,歐梓謙把她攔腰抱起,隨便找了一間病房,踢開門走了進去。
許絨曉忽然被他抱起來,雙腳在空氣中亂蹬,「放開我!」
歐梓謙緊緊摟著她,把她一下子扔在床上。
許絨曉掙扎著要坐起來,「你想幹什麼?滾出去,別再纏著我!」
歐梓謙看著許絨曉,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想起剛剛顧江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分分鐘不把他當回事是麼?
「我想幹什麼?你覺得呢?」歐梓謙覆蓋上來,一口含住許絨曉的唇。
許絨曉乾澀的唇一下子被他沾濕,她覺得自己的嘴裡很苦,可是歐梓謙對那味道卻甘之如飴,掠奪了一些屬於她的氣息。
「唔……」許絨曉搖擺著頭,可就是逃避不了他的侵占。
歐梓謙的力氣非常大,許絨曉一掙扎,他就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摁在床上,雙腿壓住她的,讓她全身都動彈不得。
他熟悉的氣味再次覆蓋上來,許絨曉原本只是拒絕而已,可是現在忽然覺得特別噁心。
「為什麼,我都已經原諒你了,你還要堅持離婚?」歐梓謙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放開了她,唇還是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