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昉坐著好無聊。
他無聊到,把帳篷里的所有物件都用眼睛洗禮了一遍。不過帳篷里的物品少得可憐,都是一些平常的日用品,他一下子就瀏覽完了。
裡間不時傳來母女兩人輕聲的對話,大部分都是郝一墨安慰她媽媽的話語。席昉如果有心去聽的話,以他的聽力那都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他還是保持了自己君子的一面,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刻意去聽。
不過,他真的很想知道郝媽媽對他的看法。不過到目前為止,以他的觀察,李順更得她心就是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信號很差,只有一格。
他想跟大方聊聊天,可是等他打好了字,信息發了好幾遍硬是發不出去。
席昉吐槽道,這地方真是有夠偏僻的,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怎麼能在這裡待這麼久。
裡間的說話聲逐漸變小了,郝一墨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她媽媽順利地睡下了。
郝一墨抹了抹額上的汗,從隔間的布簾處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席昉,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走出去說話。
兩人走出帳篷,找了個人少陰暗處停了下來。
郝一墨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她眉心終於舒展開來,開門見山地問席昉道:「你有什麼看法?」
她說話的音量控制得非常低,這裡空曠,聲音很容易就傳播出去。她可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她的異能連父母都沒有告知。
席昉卸下了高冷的面具,人前端著架子太累了。
他認真地想了想,表情嚴肅地說道:「額,我個人認為,你媽媽不喜歡我。」
聽到這樣的答案,郝一墨大跌眼鏡,她無奈地扶額,說道:「是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怎麼你一出現就想得到別人的喜愛。算了,我媽怎麼想你就先別管了。拜託你,都這個時候還有想那些亂七八糟額事。趕緊幫我想想法子吧,時間不等人。」
席昉聳了聳肩,說道:「不就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咳咳,玩笑開完,回到正題上來吧。
綜合我剛才所聽到的,坑洞外面的人看到白光,然後發現坑洞裡面的人都消失了。怎麼查都查不到。這個場景我們都非常熟悉啊,這事情不久才發生過。」
席昉意味深長地看了郝一墨一眼。
郝一墨想起了當初席昉消失不見的場景,心裡還是有點戚戚然。
她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坑洞裡面的二十幾個人,肯定在挖掘的過程中,觸動了坑洞裡面的結界,或者說是陣法。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消失不見了,但是他們只是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去而已。」
席昉嬉皮笑臉地說道:「既然咱們看法都一樣,意見都統一了。那你就把咱媽催眠好了,咱們待會就下坑洞找咱爸去。」
聽著他的胡話,郝一墨又惱又羞,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席昉怕驚動了別人,特別是帳篷里的未來岳母,愣是把呼痛聲都吞進了肚子裡面去。
郝一墨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媽我剛才就催眠好了,不用你操心了。
也不知道結界那邊是什麼場景,我爸他們怎樣了。就怕他們都是普通人,在那邊遇到了什麼麻煩就糟糕了。
時間緊迫,來不及吃飯了,帶點乾糧,邊走邊吃吧。」
席昉行了個板正的軍禮,表示遵命。
郝一墨哭笑不得。
在兩人不遠處的一個黑暗角落裡,李順和秦吉趴在一堆草叢中,一動也不動地監視著郝一墨和席昉。蚊子咬了也不敢出聲,怕被那邊的兩人發現。
看到郝一墨跟席昉說著悄悄話,親密無間的樣子,李順氣得七竅生煙。
當他看到一向高冷如同仙女一般的郝一墨,居然掐了席昉一把的時候,那一刻,李順就想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打席昉一頓了。
秦吉及時按住了他,小聲勸說道:「公子,別衝動。不要跟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置氣。
郝小姐可能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以她那麼聰慧的性格,她很快就會識穿他的真面目,知道公子你的好的。」
秦吉只有私底下才叫李順叫公子,因為他本身就是李順的僕人。這種封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