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種草書喜歡很久了,可惜抄書的寫手大多只會寫寫正楷和行書,偶爾有看到舒體、瘦金體,草書更少,且都是行草。狂草,那都是大字,而且每一副字都價值不菲,買不起。
雷釩見我發呆道:「你寫幾個字我看下。」
我忙收回神思道:「是。」
「寫不好要處罰。」
「為什麼?」
他勾起危險的笑容看我,「需要原因嗎?」
我默默垂下頭,還是乖一點吧。
「寫吧。」他遞來毛筆。
我接過毛筆。
他順手攤開我手心瞧瞧,「手上一點傷疤都沒有,怎麼都不像個窮人家做活的女孩啊?」
我順手用左手接過毛筆,「回老爺,皮糙肉厚恢復快。」
在他笑盈盈的目光中,我開始寫字,任由他抓著我的右手。
「你是個左撇子?」他放開我的手問。
「嗯,平時做事都是右手,但寫字是左手。」其實我左右手都能寫字,只不過左手寫的差一點。
他有些不相信地看我,「如果是左撇子自然會用左手接筆,你方才是右手拿筆再換到左手。」
「」額,心眼那麼多幹嘛。
「因為右手離您近呀,而且左手接人待物比較不禮貌。」我胡說八道道。
他還是不相信地看我,但沒再說什麼,點頭示意我馬上寫。
「寫什麼?」我問。
他想了一下,道:「我的名字。」
「奴婢不敢。」
「寫兩個字而已,有什麼敢不敢。」
「遵命。」
我規規矩矩寫下兩個歪歪扭扭的正楷字「雷釩」。
他湊過來看,皺起眉頭,「真醜。」
「額。」
「領罰吧。」
「三爺,小的只是個丫鬟,只能寫的這樣了。」我苦著臉討饒道。
他卻微微眯起鳳眸,「方才我說寫不好要處罰,你一點沒有驚慌,一般人都是先求饒解釋一遍自己的字不好,而你卻是先問為什麼,說明你的下意識里對自己的字還是有點自信的。」
「」額,這是什麼邏輯。
「三爺您誤會了」我忙解釋,但他對遲來的解釋不屑一顧。
我只得低頭轉口弱弱道:「您要罰什麼?」
「給我把書房的書全部重新整理一遍,按類別分開放。」
「遵命。」
「早膳之前弄好。」
「啊?」我再次苦著臉,只剩半個時辰,「要是來不及呢?」
雷釩嘿嘿一笑,滿眼的狡詐,「那就再罰。」
「是。」天知道我現在內心是多麼地想抽打之,十數排書架,這得有多少!
你一階武夫看那麼多書幹嘛,不過我覺得大多書可能只是擺設而已。
我在一旁整理書架,他在桌前看他的公文和書。
其實他要是走開點,我能整理得更快。
有他在,不能明目張胆動用法術,甚至比凡人更快的速度都不能展示,這令我很是惆悵,還有什麼辦法能在半個時辰內,在雷釩的監視下整理完這堆玩意呢。
我看著雜亂的書冊,這邊拿一本,那邊拿一本,胡亂翻看看,從最外面一排走到最裡面一排,又從最裡面一排走道最外面一排,從書架的左邊晃到右邊,右邊晃到左邊。
終於晃著晃著,在最裡面的倒數第二排找到了一本我喜歡的書靈魂工廠,講的是一個靈魂被交換了的少女和邪惡惡魔之間的魔幻故事。無恥地為自己的書打廣告,哈哈哈哈
而且是一本瘦金字體的手抄本,鏗鏘有力又不失柔和氣息的字體,這本書想必價格不菲。
盤腿坐在地上,捧著書就如入無人之境,開始啃,一邊啃還一邊不自覺地手指在地上比划起來,嘗試描繪字形,記在頭腦中。
正看到精彩處,少女捨棄自己,再次欺騙惡魔,與他一同去往地獄拯救別人的靈魂,地獄通道突然劇烈震動,少女消失在黑暗中,與惡魔走散
「誒!」手中的書被抽走,正想瞪人,忽然想起雷釩,而抬眼,也果然是雷釩。
我忙從地板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