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被馬戲團內伸出的瘦骨嶙峋的巨大手掌抓住,馬戲團團長巴納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慌亂的表情。
張開自己鋒利的嘴巴做呼氣狀。
短短數秒鐘時間內,巴納姆肉球一般漲大的身軀瞬間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乾癟下來。
憑藉自己好似竹竿一般瘦骨嶙峋的身體從警笛頭手中滑落,巴納姆仿佛一張紙片一般在空中慢慢悠悠的落在了大象江豹的身上。
「做到好,江豹。」
扶著一下頭上歪斜的禮帽,巴納姆對著身下的大象誇獎了一句。
踩著江豹粗糙的背脊落到地上,巴納姆仰頭注視著被馬戲團死死困在內部的警笛頭,瘦骨嶙峋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慶幸之感。
差一點,它就要被警笛頭捏爆自己的身體。
如果不是最後關頭,巴納姆反應過來利用畸形的詛咒力量改變自己的體型逃脫出來的話。
被警笛頭一手捏爆,就算不死,想要重新拼湊破爛不堪的身體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站遠一點,江豹。」
後怕的收回視線,巴納姆對著一旁的大象江豹命令了一句。
隨著它的話音落下,江豹配合的倒退著腳步往後走了幾步。
巴納姆則舉起手中的拐杖,好似用盡全部力氣一般的對著地面重重的點了幾下。
嘭,嘭,嘭!
一聲聲沉悶的敲擊聲中,詛咒的力量順著巴納姆手中的拐杖爆發出來。
「she was more like a beauty queen from a movie scene (她就像銀幕上的絕代佳人)
i said don''t mind (我說好吧)
……
she said i am the one (她只說)
……
she told me her name was billie jean (她說她叫比利·簡)
……」
「滴滴,滴滴,滴滴……」
「這裡是德克薩斯州巡警,輕……」
「……舉起你的手,不要動!」
從馬戲團內,警笛頭的警報聲開始混亂,各種古怪的聲音混雜著好似野獸吼叫的聲音傳出,緊接著就看到它哪只從馬戲團中伸出的瘦骨嶙峋的手掌上,一塊塊鱗片,羽毛不受控制的浮現在上面。
為了對抗這一畸形的詛咒力量,警笛頭的手掌開始變形,猶如牆壁一般的石質外殼從它的手背浮現而出。
然而,這層外殼只維持了數秒鐘的功夫,就再度被更多簇擁交錯生長的鱗片羽毛所取代,很快的這些羽毛和鱗片不再簡單的滿足於出現在警笛頭的手掌上,而是迅速朝著它在帳篷內的本體蔓延而去。
「滴滴,嘟嘟嘟嘟——」
受到詛咒的影響,原本混亂的警報廣播聲逐漸減弱,轉而形成一股單調的警報聲,就如同動物瀕臨死亡前的哀鳴一般。
聽到馬戲團中警笛頭所發出的哀鳴警報,巴納姆枯瘦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
「等一下,不要把它給弄死。」
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靠近馬戲團。
巴納姆扯拉嘴角,用尖銳的嗓音對著嘶吼的馬戲團說道:「接下來,我打算用警笛頭舉辦一次特別的馬戲團展覽,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將它解剖,把它的腦袋給砍下來,我敢保證這將會是一場偉大的演出,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聽到巴納姆的安排,在警笛頭身上的馬戲團配合的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接著在它的目光注視之下,依依不捨的放開其中遍體鱗傷的警笛頭,再度回到原本的位置化作馬戲團帳篷的模樣,而在它身上那些之前和警笛頭戰鬥中所產生的破口,也似乎在無形的力量下縫合在一起,形成一條條醜陋的縫合印子。
看到憤怒的馬戲團在發泄完怒火之後重新恢復平靜的姿態,巴納姆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
轉動自己的腦袋,看向眼前龐大的警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