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素坤逸區。
一處富人區豪宅上空,飛頭降化作一道黑影閃過。
在豪宅上空盤旋了一陣,飛頭降找到一扇打開的窗戶,搖搖晃晃的沒入其中。
咔,咔,咔,咔——
漆黑的屋內,幾根蒼白的蠟燭搖亦著光芒,在燭光的照耀下,飛入屋內的飛頭降落在了蠟燭正中央一個盤腿而坐的無頭身軀之上左右轉動了幾下,將脖子下所連接的器官頃數放入空蕩蕩的脖頸當中。
伴隨器官的沒入,乾癟的肚子重新鼓起。
同時在一聲聲骨骼連接的扭動聲中,飛離的腦袋重新和身體貼合在一起,隨著飛頭降臉上表情的變化,坐在地上的身體漸漸有了反應,一動不動的胸膛開始有了起伏。
咔嚓,咔嚓!
抬起自己僵硬的手臂,把脖子上稍稍有些歪斜的腦袋掰正。
飛頭降,不,降頭師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強硬的表情,伸出手掌在面前的祭壇上抓起一塊鮮血淋漓的血塊塞進自己的嘴裡。
咕嚕——
在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中,降頭師將嘴中的血塊咽下,僵硬的身體好似被脖子上的腦袋拉扯著一般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降頭師扭動了一下四肢,就如同初生者適應著身體一般的蹣跚而行的向前挪動了幾步。
起初,降頭師的腳步還有些生硬踉蹌,但是隨著一步一步邁出,他的動作逐漸變得自然了起來,不協調的四肢也重新恢復了正常。
活動著手指,感受對身體的控制恢復過來,降頭師扶著腦袋推開了房間緊鎖的房門。
「塔圖大師。」
屋外,客廳里。
一個模樣富態的男子,正一臉虔誠的對著佛像進行著跪拜,將手中的香插入貢品前的香爐當中,又畢恭畢敬的合掌默念了一句佛號,男子這才轉頭對著降頭師招呼道。
「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那一塊丟失的陰牌?」
目光在降頭師的身上掃過,尤其是在對方脖子上紅線停留了一下,男子這才開口發出詢問。
「……」
面對男子的詢問,降頭師沉默的搖了搖頭,接著才開口用沙啞的聲音回道:「沒有,我下的降頭並沒有完成,飛頭降已經找到了陰牌所在的位置,但是似乎被這麼給阻擋了下來,沒辦法把陰牌給重新搶回來……」
聽到降頭師的回答,男子臉上的表情不由變得焦急了幾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掩面佛佛牌,不安道:「那怎麼辦,塔圖大師,如果不能夠把丟失的陰牌找回來的話,單憑我身上的這一塊佛牌,我擔心鎮不住集中營里的那些東西。」
對於男子的話,降頭師動作僵硬的抬起腦袋,看了一眼他脖子上所戴著的佛牌,繼續開口用沙啞的聲音回道:「放心,雖然雙生子少了一半,但是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製作陰牌的碌葛本來就少見,而雙生子更是少見中的少見,哪怕沒有雙生子的加成,單憑你脖子上佛牌里的碌葛,也不是尋常的鬼敢靠近過來的。」
在降頭師的再三保證當中,男子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有些半信半疑的開口詢問道。
「關於這一點,大師,17號集中營真的這麼恐怖嗎?」
面對男子的詢問,降頭師抬眼,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對方,這才繼續陰沉著回道:「距今未知,慘死在17號集中營的囚犯超過萬人,他們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被殘忍殺害的,而據我的了解,當初在處死折磨囚犯的過程中,曾經有降頭師參與其中,企圖利用這一死亡的過程,練習降頭中最為神秘莫測的術法,靈降。」
「靈降是所有降頭術中最危險,同樣也是威力最強大的一門法術,甚至就連飛頭降也遠遠不如這一門降頭厲害。」
說到飛頭降的時候,塔圖下意識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當初,為了練習飛頭降,他可是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甚至冒著九死一生的機會,才成功的分離出腦袋學會飛頭降這一降術。
原本,塔圖以為,在學會了飛頭降之後,他就已經是整個泰國降頭師中最為強大的那一個。
但是,偏偏,在一次『
第四百零四章 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