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以將尋找答案的線索交給你。」
一邊說著,史派克放下手中茶杯。
接著,在對面阿曼達的注視中,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塔羅牌遞到了她的面前。
「塔羅牌將會指引你方向。」
「塔羅牌?」
順著史派克的動作,阿曼達低頭看向面前的塔羅牌。
看著塔羅牌上那穿著色彩斑斕的服裝,站著懸崖邊緣,扛杖繫著包袱,昂首闊步向前行的身影。
塔羅牌愚者,是所有塔羅牌的開始,亦代表著塔羅牌的結束。
而看著這張代表愚者的塔羅牌,阿曼達腦海中下意識的就浮現出了之前史派克曾經提到的關於真相的話語。
他所提到的真相似乎和面前這一張塔羅牌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繫。
伸手,拿起塔羅牌阿曼達端倪著牌上的愚者畫像。
啪!
開口正打算再說點什麼,卻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史派克舉起手指,輕打了一個響指。
「好了,我已經將指引交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一個人了。」
「記住,阿曼達,你的選擇所代表著的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隨著史派克的話音落下,阿曼達周圍酒吧包廂的場景開始面對模糊虛幻起來。
「等一下,我還……」
等她再回過神來,已經回到了原本的小巷子當中。
看著周圍倒塌的垃圾,隨處可見的塗鴉,以及自己身上重新變回來的衣服,阿曼達明白自己是被史派克從酒吧里送了出來。
看了一眼手中的愚者塔羅牌,阿曼達抬頭看著小巷的牆壁。
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重新進入酒吧當中,問清楚史派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在內心深處,阿曼達卻隱約明白。
如今她應該已經無法再重新回到酒吧當中,哪怕是大破手指都沒辦法再讓酒吧重新出現。
「指引方向。」
想明白這一點,阿曼達放棄了這種徒勞無功的想法。
而是低頭將目光放到了手中的塔羅牌上。
塔羅牌中象徵愚者的身影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扛著包裹昂首挺胸的站在懸崖邊。
不管怎麼看,這都僅僅只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塔羅牌。
可是,聯想到史派克將塔羅牌交給自己時所說的話,阿曼達卻又清楚手中這一張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的塔羅牌,或許是自己或者說華盛頓唯一的契機。
目光落在塔羅牌中的愚者身上,阿曼達嘴中喃喃著史派克曾經提到的話語,嘗試著邁出腳步往前走了幾步。
她經過了越野車的位置,看著這輛坑坑窪窪的越野車以及車內士兵們血肉模糊的屍體,心中暗自抱歉了一句,接著又以更加堅定的步伐往外走去。
犧牲了這麼多的性命,才進入酒吧當中。
阿曼達不能任由喬納森探員和這些士兵的生命白白犧牲。
抓著代表愚者的塔羅牌行走在華盛頓空曠的街道之上,不知是否【賽共】在她身上幫助起到了作用。
原本危險的華盛頓對於阿曼達來說變得異常安靜。
遊蕩在街頭的靈無視了她的身影,就連那些糖果人的狂熱信徒似乎也對她不再感興趣。
就這樣,穿行在華盛頓的街道當中,阿曼達就猶如一個穿梭在都市的幽靈。
所有人哪怕是靈都無法看到她的身影。
就這樣,手持塔羅牌回到之前喬納森探員掩護的位置,阿曼達看到了這個探員的屍體。
他渾身散發著幽藍的光芒,一動不動的躺在一片廢墟當中,從周圍破碎的街道中可以依稀看出喬納森所經歷戰鬥的艱難。
「……」
沉默的注視了喬納森探員的屍體許久,阿曼達這才重新轉身。
這一路上以來,犧牲的人已經足夠多了,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就這樣,努力壓抑下內心的情緒,阿曼達沉默的穿梭在華盛頓的街頭,然而手中的塔羅牌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就仿佛一張普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