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居然是真的!」
看著眼前漂浮在半空中的被子一角,安德魯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咔嚓——
然而,還沒等安德魯弄明白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緊鎖的房門就被推開,男人一臉怒氣沖沖的對著安德魯的腦袋來了一拳,打斷了他此刻的興奮之情。
從腦袋上傳來的劇痛一下子將安德魯的情緒拉回到了現實。
男人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安德魯,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將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悉數宣洩到了安德魯的身上。
「我警告過你,安德魯,如果你沒有長耳朵的話,那麼我就再告訴你一遍,永遠不要給我裝作沒聽見,我說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這個家我才是主人,是我支撐著這個家裡的一切,你母親該死的病,還有你的學費,每一分都是我的錢!」
對著安德魯勃然大怒的發泄完自己的情緒,男人這才平息了一下自己內心所壓抑的怒火,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安德魯,冷漠的說道:「現在,給我收拾書包上學去,還有不要再和你的那些所謂朋友一起。」
說完這一切,男人不再理會安德魯的反應,直接轉身從房間裡出去。
哐當,哐當——
「……」
默默從地上爬起,安德魯摸了摸自己破開的嘴角,感受那充斥口腔的血腥氣味。
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男人離開的方向。
沉默中,桌上原本靜靜擺放著的水杯突然開始發出了劇烈的震動聲,一道裂紋浮現在上面。
……
「嘿,安德魯……」
學校,邁特和安德魯打了一聲招呼。
注意到他嘴角的傷口,隨即開口追問了一句:「你的嘴巴怎麼了?」
「沒什麼,我不小心磕了一下。」
對於自己身上的傷口,安德魯顯然不願意多提,他摸了摸自己嘴角的破口,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比起這個,你們絕對不會相信,今天早上我發現了什麼的。」
想起今早起床所遭遇的一幕,安德魯陰沉的臉色不由流露出興奮的表情,迫不及待的就和眼前的邁特和史蒂夫分享了起來。
「你們還記得,昨天我們一起進過的那個隧道嗎?」
「當然……」
聽到安德魯的問題,黑人青年史蒂夫立馬開口:「我可不會忘記,因為那場該死的隧道探險,害我損失了一場派對。」
對於昨天的派對,史蒂夫依舊有些耿耿於懷。
「忘記派對吧。」
見史蒂夫還抓著派對的事情不放,安德魯一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從包里摸出了一根湯勺,繼而道:「比起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派對的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
「那是對你而言,對我來說派對可是相當重要的。」
嘴裡依舊喋喋不休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看著安德魯手中拿出的勺子,史蒂夫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不客氣的說道:「不是吧夥計,你居然還沒有放棄這個表演?」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之前的一次表演中,就已經揭穿了安德魯掰斷勺子的真相,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還不厭其煩的繼續自己的表演。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不是表演。」
沒有理會史蒂夫的冷嘲熱諷,安德魯屏住呼吸,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勺子之上,回憶著今天早上的感覺。
他鬆開自己握著勺子一端的手掌,而面前的勺子卻並沒有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掉落在地方。
反而就這麼靜靜的懸浮在了半空當中。
「oh,**!」
看著眼前,懸浮在半空中的勺子,史蒂夫原本不屑一顧的表情立馬變得震驚了起來。
同時在另一邊的邁特也湊到了安德魯的面前,近距離的看著這個漂浮在空中的勺子,伸出雙手不斷的在勺子周圍摸著,企圖找到讓它漂浮的絲線,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這簡直,這怎麼可能……」